“剛在廁所遇到象山了,”不料尼祿開門見山,“他手腳不老實,發酒瘋,我不小心把他殺了。”
唐麒的臉僵住了,赫爾格也是措手不及。
“什麽意思,你可別嚇我。”唐麒湊近了小聲說,周圍鬧得很,他聲音低到幾乎聽不見。
“洞穴的規矩,黑色代表不接受交換,”尼祿回憶著進門前聽到的洞穴規則,“如果發起挑戰,雙方都要接受失敗的後果,不論什麽後果,都得承受。”
唐麒瞪大了眼,不讚同道:“‘挑戰’可是一種很正式的決鬥方式,我不認為有任何人會相信你們在洗手間裏、在沒有見證人的場合下所開展的鬥毆……或者叫虐殺?算作挑戰。”他手扶額頭:“我真是服了你了,怎麽前一秒還和老頭一樣事不關己,下一秒就殺了人。”
小海把尖尖的下巴擱在唐麒肩膀上,天真地問:“你主人是為了保護你才殺人的嗎?”
唐麒推了推她:“你可別搗亂。”
“那會發生什麽事?”赫爾格著急地問,“會上法庭嗎?這算什麽,故意殺人?正當防衛?尼祿會麵臨什麽處罰?如果是我殺的呢?反正廁所裏也沒有監控。”
“如果是你當然更糟糕,”唐麒說,“你絕對會被不由分說地要求處死。”他頓了頓,又遲疑道:“但或許按照洞穴的規矩,會要求你的主人非常、非常嚴厲地責罰你。所以……到底是誰殺的?”
“是我。”
“是我。”
赫爾格和尼祿互相瞪了對方一眼,尼祿又重複了一遍:“是我。”而後從馬靴裏掏出匕首:“凶器,雖然洗過,但估計縫隙裏還能檢測出血跡。”
唐麒一把按住他的手:“我的祖宗,你可趕緊給我收起來吧。”
幾人話才說到一半,廳外不遠處忽然響起了一聲尖叫——不是那種帶著痛苦或摻雜愉悅的尖叫,那種叫聲在洞穴司空見慣,而是純然驚嚇的尖叫。
“嘖。”赫爾格咬了咬牙,“被發現了。”
尼祿立刻站起身來,赫爾格和唐麒同時道:“你幹嘛?”
“自首啊,”尼祿說,“自衛的說辭隻有第一時間闡明證詞才有效,如果被通過監控再找出來,那時候的解釋隻像是狡辯。”
雖然不情願,但赫爾格認為他說的有道理,點點頭道:“我跟你一起過去。”
“等等,”唐麒忽然拉住他,“你表現得,嗯……不要攻擊力這麽強,就是……柔弱一點。”
赫爾格無言地俯視著他。
唐麒打了個響指:“小海。”
幾乎是一瞬間,全程幾乎沒有參與討論的小海忽然嚶嚀一聲,撲進唐麒懷裏——她肩膀微微顫抖,抬起頭來的時候,一點淩亂的發絲掛在眼睫上,紅眼波光粼粼,泫然欲泣。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