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帶你回家,我已經有一個獸人了。”尼祿再次說。
男孩兒終於聽懂了,他顯得非常失望,彷徨籠罩了眉眼。
“那我……我怎麽辦。”他這話不是問尼祿的,更像是自言自語。
“你還不明白嗎?你自由了,你想去哪裏都可以。”尼祿說。
男孩兒半張著嘴,似乎還沒能完全明白“自由”的含義。
“隻要說出一個目的地,桑克斯會送你去的。”尼祿說,“先上來吧。”
從真理大廈回家的路途並不遙遠,不過短短二十分鍾。大概是因為總算來到另一個相對私密、有安全感的環境,赫爾格原本尚繃著一線的理智終於所剩無幾,體內的躁動再也無法壓抑。他興致高昂,纏著尼祿不住索吻,堅硬的指甲無意識在尼祿白皙的胸口上留下道道劃痕。
且不論尼祿平時本就已經足夠有求必應,麵對這種熱情和主動,他更是甘之如飴。兩個人下航空艇的時候,不但赫爾格的浴袍前襟大開,連尼祿也衣衫不整,氣喘籲籲。獸人男孩兒全程抱著膝蓋蹲在副駕駛,不敢回頭。這樣封閉且安靜的空間內,光是聽聲音就叫他麵紅耳赤——這種充斥著愛欲的糾纏對於他而言還十分陌生。
熟悉的大樓庫門打開,赫爾格和尼祿剛進到倉庫中,沒走幾步路就索性摟在一處深吻起來。赫爾格後背沾滿了血跡,浴袍滲出斑斑點點的紅梅。那些較深的傷口還未愈合,每次被觸碰到都很痛。但那疼痛因為藥物的延續作用,全部化為某種巨大的刺激和快感。
他一把將尼祿推在貨架上,尼祿吃痛皺了皺眉,順手抽掉了赫爾格浴袍的綁帶,繞在他脖子後麵將他拉近,溫柔地回吻他。
這個柔情的吻有限地撫平了獸人富有侵略性的躁動,也叫赫爾格的神誌一瞬間清醒了些許——他意識到剛才尼祿對那個獸人男孩兒說的話代表了什麽。
“你想去任何地方都可以,桑克斯會送你。”
也就是說,如果尼祿願意,自己也可以回到家鄉、或者去世界上任何一個地方,隻要他同意,隻要他願意。
但尼祿很顯然並不願意放他走。
他要把自己也困在這個地方、這個城市,即使窒息也要和他一起。
但不知為什麽,他沒有在此時此刻點明這件事,甚至連半個字的詢問都無法出口。
尼祿嘴角噙著笑,牽著柔軟的浴袍綁帶,一步一步倒退著走,來到走廊上。室內一片寂靜,早沒有工作人員在活動,隻餘牆角的夜燈幽幽亮著。明月已過當空,幾乎是全透明的玻璃走廊內盈滿皎白的銀輝,兩人的影子重疊著鋪在牆壁上。
赫爾格手指一攏收住綁帶,將尼祿拉近到鼻尖相抵的距離,惡狠狠地質問道:“你給我的精油裏,到底放了什麽?”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