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合歡已經入了城。”
生平頭一遭,唐憶與唐回心平氣和的待一起過了三個時辰。
南邊氣回暖得更快些,廊外的白梅三三兩兩的冒了綠芽。白鴿飛入籠子,唐憶拆了上頭信箋,將鳥籠遞給唐回。
“等一下,給我瞧瞧。”唐回之前寫的信箋,捉住籠子裏的鴿子,將要塞進信囊裏,唐憶突然伸手搶了過去。
“你這麽做是不是失霖道!”展開信箋,上隻寫了四個字,“死守待命”。唐憶手裏捏著布巾,頓時生了惱意。
唐回卻是輕笑,朝她伸手,“這是交易,我不該遵守?”視線直直瞄著唐憶的臉龐,像是在凝望她的愚蠢。
“我自己去城父。”唐憶將手裏的信箋扔在他的腿上,轉身就要離開。
“你去做什麽?隻會添亂!”唐回還是要阻止她犯蠢,顯出前所未有的耐心,盡管表情已是不耐的到了極點。“她自會有神通,況且張家不會叫她出事。”
唐憶還是不信的,那張良行事旁人根本看不懂意圖,此番便是他找唐家做的交易。他為唐家平了此事,換取唐家出麵將鄭合歡調離京城。唐憶原是不知他們分開,後聽得鄭合歡親口的,心裏頭就一直擂鼓,不好那張良心胸狹窄扭曲,要報複於她。
又恰逢第三個人在屋裏,出手打破二人僵持。姬無生拿過唐回手中信鴿,重新將信箋裝回,走到窗邊將它放飛。“於唐家此事難如登,在那張良眼裏不過是舉手之勞。他要有動作,將鄭合歡調走。他若真是要報複,易如反掌,犯不上繞圈。唐憶,唐家現在幫她的,就是將死守城父,一隻蒼蠅都不能放出來。”
“這會子,鄭娘子應該也察覺出背後有人操作。那子生擅長布陣法做局,平頂山是他張家出生地,又在城父經營多年,他完全將所有人掌控於股掌。他現在要的是時間,有他罩著鄭合歡不會有事,他若真要報複,十個唐家也救不下。”
“我與他在一個山上住過些年頭,那子生的黑,你最好信我。”
看在與唐家的交情,姬無生這通肺腑之言也算得上是苦口婆心。年輕的時候,那張良犯過蠢,但是現在見他行事,已經是如火純青的黑心。他如今做局排陣,常人根本摸不出何處是陣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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