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裏的熏香被撤了下去,賀璋的目光看向了紀顏寧,總覺得這丫頭來曆不簡單。
就連在一旁的主簿賀獄卒們都看向了這個年紀不大,但是派頭卻十足的小丫頭身上。
紀顏寧的目光在他們的臉色掃過,並未停留,隨即跟著容澈往牢裏的關押犯人的地方而去。
地牢裏很是昏暗,紀顏寧看到兩個牢房裏關押著十幾個士兵,看起來大多傷痕累累。
雖然他們也曾是這衙門裏的人,但是犯了事情,知府又怎麽可能輕易放過他們呢?
看到有人走了過來,他們抬起了疲憊的雙眼,目光落在了容澈身上,有人開口道:“王爺,我們真的是冤枉的!我們真的什麽都沒有做!”
“是啊,王爺,我們什麽都不知道!”
“失職我們認了,但我們真的沒有偷盜官銀啊!”
容澈的目光看著他們,轉頭對賀璋道:“提兩個人出來,讓紀大夫看看。”
賀璋說道:“無妨,打開牢門就行,這些犯人太多,一個一個的提來讓紀大夫查看,太麻煩了。”
他的意思是反正這些犯人也逃不掉,紀顏寧進去慢慢給他們醫治就是了。
隻是他的話音剛落,容澈看著他的目光變得有些泛冷了起來。
賀璋心中下意識一跳,隨即對身邊的牢頭說道:“還等什麽!沒聽見王爺說要提兩個人出來嗎!”
牢頭賀璋突然的轉變給輕愣了一下,隨即帶著人將牢門打開,拉出了兩個被打得比較慘烈的士兵,將他們放在了對麵一間空的牢房裏,讓他們半躺在幹草堆上。
紀顏寧緩緩走了上前,俯身下來拿起了那士兵的手開始診脈。
她微微蹙眉,隨即又打開那士兵的眼皮細細地檢查著,見他雙眼無神,眼白泛黃,眉間似有黑氣,紀顏寧拿出了銀針,紮在了士兵腦袋上的穴位上。
“啊——”原本要死不活的士兵突然慘叫出聲!
容澈靜靜地站在紀顏寧的身旁,就看著她這般檢查著,倒是怕這些士兵突然傷害到她。
紀顏寧又用銀針接連試了試幾個穴位,見那士兵的反應不一。
她又連續檢查了好幾個士兵,麵色越來越沉。
“如何?”容澈問道。
紀顏寧將銀針放在火上灼燒著,再收回了自己的布袋之中,轉頭看向了容澈,隨即點了點頭。
意思就是,他們這是中了蠱毒。
容澈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裏去,說道:“罷了,先回去。”
紀顏寧道:“我給他們寫幾個藥方吧,他們的身子太虛了,牢裏又這般濕冷,若是再繼續這樣下去,過不了半月,估計他們都被折騰得小命都沒了。”
賀璋讓人準備紙墨,讓紀顏寧寫下了一個方子,囑咐他們按方子上的藥材去抓,按時給這些人熬藥。
“你們不相信我們,為何還要多此一舉給我們治傷!”牢裏其中一個士兵開口道,“反正我們都要死了,還不如一了百了,死個痛苦,又把我們治好,繼續受折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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