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澈的目光穿過人群看見正在默默吃著糕點的紀顏寧,眸子裏有些溫柔。
他們的位置在斜對麵,所以一抬頭就能看到她。
宮宴這樣的場合,紀顏寧自然不會陌生,就算是沒有人在身邊她也泰然自若。
眾人的目光都在歌舞表演上,自然也不會注意到存在感如此低的她身上。
隻是容嶙的目光時不時地往她的身上看過來,卻是讓她覺得煩得很。
反正如今容祁已經是太子了,隻要殺了容嶙,太子就順理成章地城了新一任皇帝,自然沒有太大的威脅。
然而想要刺殺皇帝,可不是那麽容易的,不然就不會有那麽多人心心念念想要造反卻無疾而終了。
自己連靠近容嶙都做不到,更別想要殺了他了。
參加宮宴也是要搜身的,身邊不能帶匕首冰刃,她袖子裏的銀針自然不能被發現,所以沒有帶過來。
難道要拔下自己頭上有毒的簪子去刺殺皇帝嗎?她可還沒有蠢到這樣的地步。
所以當她看著自己的仇人就在自己的麵前,卻不能殺他的時候,紀顏寧選擇無視。
隻是那容嶙的目光一直看向自己,讓紀顏寧覺得有些無視不了,幹脆就迎上了容嶙的目光,有些不解地看向他。
就算是她很想應采薇,那也隻能是像而已,沒有任何的證據她就是應采薇,所以她不怕被識破身份。
容嶙想要殺自己,不過是因為自己和應采薇像,讓他覺得惶恐而已。
一曲停下,在中間的舞姬們紛紛低著頭退了下去。
皇帝卻是開口道:“這次長河賑災,太子出力不少,不過朕也知道叢溪縣主以身犯險,這才治好了疫病。”
聽到皇帝提及自己的名字,紀顏寧隻能起身,微微福了禮,道:“皇上過譽了,臣女不過是運氣好罷了,是皇上福澤延綿,讓佑大魏罷了。”
她這話的時候低著頭,看不清臉上的神情,隻是語氣輕柔,聽不出來是她話語之間的嘲諷。
皇帝微微挑眉,聽著紀顏寧的話,似乎是覺得很受用。
若是應采薇的話,定然是不出這樣一番話來的。
他看向了紀顏寧道:“叢溪縣主還真是謙虛得很,若不是有太子的稟報,朕大抵也不相信你這般年紀能有如此醫術。你的醫術是跟誰學的?”
這個問題紀顏寧早就被問過了許多次,她自然是熟悉得很。
“回皇上,臣女從便體弱,常常吃藥,都久病成良醫,和大夫接觸得多了,自然對醫術有了不少的興趣。”紀顏寧緩緩地道,“家中父母從來不拘著臣女,所以從便看了不少的醫書,略懂皮毛而已,這次疫病的事情也是誤打誤撞。”
她的語氣很是輕柔,話清晰有條理,倒不像是不經常進宮的人。
不少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紀顏寧的身上,這樣的氣度可不是門戶能夠培養出來的。
即便是一些品級高的貴女,看到皇帝的時候,心裏還是害怕得很的。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