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淵的語氣依舊平淡如水,毫無波瀾。
可也就是在他自報家門的那一刻,在場所有人都是情理之外意料之中的倒吸一口冷氣,隨後不免一臉同情的看向那位妄圖打孺子牛注意的可憐人。
這位公子哥的背景靠山不可謂不渾厚,要遇上個別人,就算是對上浩國當朝二品大元家的公子恐怕也絲毫不虛,隻可惜啊,你你得罪誰不好,偏偏想要把腳往這位在浩國現在可以是一手遮的魏劍首頭上去踩,這不是耗子去舔貓屁股,拾糞的老漢來敲門,找死嘛不是。
那位公子哥顯然也已經清楚了自己現在的處境,麵如白蠟,哪還有那個膽子去接那柄令他一見傾心的寶劍。
“劍還要嗎?”
魏淵眉頭一挑,很不合時宜的開口問了這麽一句。
要?
要個屁,這下誰敢從您老人家手裏奪劍?
就是不朽境界強者也沒那個膽量,又何況他這區區六品的嘍羅。
魏淵的這一句話就好似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那位在外人眼中身份不俗的公子心理防線頓時崩潰,隨後一屁股坐在地上,那是嚎啕大哭啊,攔都攔不住,開罪了魏劍首,別是他自個兒了,恐怕還會因此牽連祖輩的一切榮光都得隨之付之一炬。
即便是女帝開恩,沒有太過為難家族,可要是讓家裏人知道他竟然企圖奪取那一柄孺子牛,怕是也得打斷他的手腳,逐出家門再不理會。
他忽然回想起父親平日裏與他過的那些他絲毫不屑一顧的話,什麽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什麽江湖險惡,人心不古,現在回想起來,還真是如此,楚國皇城外的下還真是危險啊,他頭一遭出遠門,竟然就捅了這麽大的婁子,甚至還有可能因此而丟了性命,想到這裏,哭聲就更大了。
魏淵見他不接劍,反而坐下大哭,似乎等的有些不耐煩,將孺子牛收回,重新在腰間懸好,這才微微皺了皺眉頭,“把他丟出去。”
無需多言,立馬就有幾名修士趕忙扯起那哭勢不止的公子哥走向國子監外。
魏淵轉頭繼續向著高台走去,這一回,擋在前方的人群非常迅速的讓開一條寬敞道路,滿場之人的目光都隨他而動,他緩步前行,腳步不快不慢,不輕不重,可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在場所有人的心口上一般。
等魏淵走上高台之後,柳安之與吳學真兩人自覺讓開最中心的位置。
他緩緩站定,這才環顧大雨坪,在眾目睽睽之下輕輕開口道,“我就不多什麽了,對自己的修行資質並不看好的,就自行離開吧。”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麵麵相覷,隨後,人群之中走出數十個耷拉著腦袋的人影,離開了大雨坪。
“過幾日,我會帶你們去一個地方,或許很久之後才能回來,又或許到死都不一定能回來,有什麽牽掛,留念的,也離開。”
一群人離開之後,魏淵再一次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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