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時候,我是在自欺欺人。我比誰都明白。比如我問她會不會的時候,其實是真的想知道她會麽。比如我說她好看的時候,其實也真的不是玩笑。比如我問她要是犯錯要怎麽才能原諒的時候,其實我在給自己找後路。
紅塵之中,若是少了個你,其實真的挺沒意思的。
真的。
(三)
在很長的一段日子裏,我一直都記得她說的那個笑話。
很難想像,她那樣的女孩子,怎麽就會說出口。
——想知道嗎?那就讓我睡上一覺。
她坐在我的身邊,當那個答案呼之欲出,我看見她正襟地端坐著。這麽虔誠的姿勢,光和影子都交錯而過,好像方才那話不是她說的。就這麽一個瞬間,我就有了想要親吻她的衝動。我沒有告訴她,這種老掉牙的連葷*段子都算不上的笑話,我早就聽過,而且還特沒勁。可就是覺得她真可愛,親她是不能了,那就逗逗她吧。禮尚往來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
讓她在選夫宴會坐冷板凳,這是我給她的第一個禮物。
缺席考試,這是我給她的第二個禮物。
至於這第三個禮物,我可是費了些力的。
我讓蓮的女人穿上她設計的禮服走秀,想著她的作品怎麽也不能讓別人給撐壞了,好歹也要找自己人。蓮當時不樂意。我當時說了什麽來著。噢,我好像是說,這是我一小女朋友的。
女朋友?我從來沒有過。更別提還是一個小女朋友。
蓮雖然不情願,但好歹是自家兄弟就應了。
她確實很小,跟個孩子似的。讓她剪個頭發還要哭,不過她也就是愛哭這毛病沒變。我一想到這個,真是又氣又好笑。
隻是這禮尚往來好像太久了些。
而我竟不想結束。
(四)
至於是在什麽時候對這個小女朋友上了心,我也覺著挺莫名。
無數個畫麵閃了過去,是她拿著手機忽然之間宛如含苞待放的嫣然一笑?是她在酒吧鬧事,舉著酒瓶子頂別人的脖子,我去接她就見她耷拉著腦袋一聲不吭?還是在那個下雨的夜裏,她留下一把傘給流浪狗?……這些鏡頭怎麽越來越多,我的腦子又開始亂了。
我隻記得那震天的搖滾樂,那是個什麽亂七八糟的玩意兒。她一個女孩子,瞧著挺安靜挺乖的,骨子裏就是隻野貓,還帶了利爪的,一爪子過來就讓你見血。但她是隻活在白色世界裏的野貓,認為所有人都是白色。這個世界,那麽黑那麽髒,她怎麽能不被染黑,她真是太天真太愚*蠢。
話題好像有點偏了。
我得拉回來。
究竟是在什麽時候對她上了心,我絞盡腦汁卻記不起最初的瞬間。
好像很久以前的事情,久到封塵。
實在是過了太多年。
我卻才發現。
原來,原來我那麽早就對她動了心動了念動了情。
(五)
我和她最多的時間裏,都是敵人的相處模式。
我見著她開心,我不高興,所以我想方設法的折磨她,瞧她難過了傷心了委屈了,我就滿意。但是時日一長,我又發現她真要是難過傷心委屈,我這兒又不高興了。我的矛盾扭曲越來越大,我見不到她就愈發想見,見到她了就想再抱抱她,抱著她卻厭惡她,厭惡著又想掐死她,掐死她我又舍不得。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