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內裏上襦呈白色,下襯灰藍色下裙,外罩黑色刺繡鶴氅大袖衫。領口兩端繡有陰陽太極圖,肩頭、袖擺、下裳以銀線勾勒出煙霞流雲、群山鬆針紋,刺繡紋理層次分明,腰間係著黑金兩色交織纏繞成的宮絛,腳踩白色布靴。
他身邊的少年為太傅府嫡次子,蘇桓,字慶陽,年僅十三。
他身形瘦弱,眉眼清雋,身上透著淡淡的蘭麝香味,麵容仍顯稚嫩,劍眉入鬢,唇色如櫻,一雙大眼中怯懦意味濃重。
發絲盡數盤起,以兩指寬兩尺長的藏青色發帶固定,前端綴玉,發帶尾端以飛鳥形金片和玉珠銜接流蘇。一攏蓮青色雲紋襴袍,碧色菩提葉玉佩係於黑色腰帶之上,下方垂掛著墨綠色銀絲流蘇。
紅色燈籠的光照在蘇桓的麵龐上,他搖頭道,“不必了......還是不要打擾大哥哥了。”
施振方雙手環胸朝前探了探頭打量,“那被他丟下的好像是個和尚?難道他就是傳聞中輕渺大師的弟子?走,去瞧瞧!”
“施兄!不妥!弟已在府上備好了施兄你要的古籍,咱們還是......”
“囉嗦!”
施振方不顧蘇桓勸阻,徑自走向了悶悶不樂獨自喝著酒釀甜湯的玉竹。
玉竹用木勺攪動著碗中的糯米和淡化,以為蘇蓁和他的師父一樣丟下了他,濃濃的落寞感湧上心頭。
他將餘秦院折騰的翻地覆,不過是為了引蘇蓁回來,不至於將他完全忘記。
偌大的京都城,除了蘇蓁外,他所識之人也就隻剩蕭楚泓和顧昀舒了......
“師父?怎的一個人坐這兒?”
玉竹聽聞人聲,抬眸望向落座於桌子右側的黑衣少年,放下筷子,起身行單手禮,“阿彌陀佛!敢問施主是何人?有何指教?”
“師父,在下施振方,家父乃是當朝三品少府施懷昌。這附近有家酒樓,裏麵的素齋極負盛名,不去品嚐一番可謂人生之憾!若師父不介意,在下願帶師父好好吃上一頓。”
“僧玉竹,多謝施主好意,不過僧已經吃飽了。”
施振方掃了一眼桌上殘羹,眼中閃過嫌棄,“這些粗糧有什麽好吃的。”
著,他心中思襯如何將玉竹帶回自家府上,這禿驢他自然瞧不上,可他身後的雲霜寺卻是護國寺,其師父更是深諳佛家佛法和法術的輕渺大師。
隻要能再將玉竹哄騙得當,滔權勢富貴,豈非指日可待?
瞧著施振方欲抬手拽向他的胳膊,玉竹眼底閃過暗芒,可遵於佛教禮法,又不能肆意對人出手。
倘若蘇蓁能聽聞玉竹此刻心聲,必定會想要暴揍他一頓。
“施兄,你走的好生快啊,弟都追趕不上。”匆匆趕來的蘇桓氣喘籲籲的扶住施振方的右臂,及時攔下了他的魯莽舉動,捋順氣息後,對著玉竹道,“玉竹師父,不好意思,是我等衝撞了。”
玉竹轉眸打量著蘇桓,道,“僧記得施主,施主是...蘇太傅府上的公子?蘇施主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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