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我來,我有話想同你說。”
“好啊好啊!”
楊煥之愕然的立在原地,眼睜睜瞧著唐吟琛屁顛兒屁顛兒隨蕭楚泓離開,攏於袖中的手悄悄握起又放鬆。
小和尚玉竹自始至終仿佛一個局外人般,看起來與他們格格不入,始終一言不發的立在一側。
顧昀舒注意到他,朝前走了幾步,笑道,“小師父,為難你了。你身為出家人,竟還搬了如此多的酒回來。倘若虛渺大師知曉,定會責備於你。”
“阿彌陀佛!施主多慮了,小僧的手裏的這筐並非酒液,而是茶葉。”
“茶?”
“正是。”
“走吧,我們先回屋,都杵在這兒也有些不妥。”
“阿彌陀佛,一切都隨施主。”
“嗯。”
顧昀舒點頭,將他們兩個竹筐都拎在手裏,朝著屋裏走去。
但在他轉身時,忽而瞧見了玉竹手上佛珠,仿佛有一抹藍色的微光閃爍,可當他定睛細瞧時,卻又不見了。
怪了!
他們一行人都回了屋,這其中自然也有著書雅和阿朵。
顧昀舒對此並沒有多在意,反正大堂裏也寬敞的很,並非裝不下,那又何必斤斤計較。
除了孤身離去的蘇蓁外,其他人都留在了鍾廷樓中。
一樓內,顧昀舒端坐於一側,一手捧著白玉酒壇,另一隻手拿著一茶罐,垂眸不語。
“舅舅?舅舅?”
“嗯?阿湛,怎麽?”
顧昀舒從恍惚中回神,問道。
“舅舅,我們要一直待在這兒麽?好無趣喔!早知我們就在江行院了!舅舅,那兒的紅蕖花可美了!今日早起他喚我們去,你可不知,昨夜裏他又畫出了許多的紅蕖花。”
“沒想到,他竟如此喜愛那紅蕖花。”顧昀舒笑道。
“姑娘!你們江行大人為何會如此喜愛紅蕖呢?”
阿湛小跑至一侍女跟前,揚起腦袋問道。
他的五官尚未完全展開,仍有些稚嫩,澄澈濡濕的眸子令人一望便心軟了,就連說句重話都難以做到。
那侍女瞧著也不過豆蔻年華,她兩腮泛紅,垂著頭低聲道,“回公子,仲行大人居於穀裏已有千年。他好飲酒,喜紅蕖,穀中無人不知。有傳聞說,仲行大人他時常會半夜於夢中驚醒,每當他醒後,就會畫出許多的紅蕖花。故此,穀裏時常傳聞,仲行大人前生必是欠下了情債,今生才會夜夜不得安眠。”
顧昀舒聞言沉思半晌,知曉也問不出什麽,接過她們泡好的茶,掀開蓋子吹了吹熱氣,輕呷一口。
“江行閣下名號仲行?”
“正是。”
“和亭的名號為齊亭,師師姑娘的名號為齊幼,那你們穀主呢?”
“這......奴婢怎敢直呼穀主的名諱!”她們低下了頭,仿佛受到了極度驚嚇。
“伯仲叔季......你們那位穀主大人,該不會是齊伯?”書雅掩唇笑問道。
“自然不是的!”
“還齊伯?那老頭子名喚伯亦。”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