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他就見到了大漢們吸鼻子、咽唾沫的樣子,那聲音,就像一群蟾蜍似的。
“咕哇~咕哇~”
要不要這麽誇張!
不過這也明,這真的是酒。
這個時代的酒。
飯都吃不飽的時候,用珍貴的糧食釀出來的劣酒。
這些人有的或許一輩子都沒有機會喝一口這種金貴玩意,自是把它看得無比珍貴。
白景源歎了口氣,對這世界又多了一點了解。
跪下,站起,跪下,站起,也不知跪了多少次,那老者的歌聲終於歇了,人群的忍耐也差不多到了極限。
隨著第一壇酒開封,那倆一直留隻眼睛盯著他的漢子就不管他了,眼裏隻剩下那麻麻賴賴的粗陋酒壇!
人群跪拜的時候,白景源趁著混亂,不知不覺就挪到了人群邊緣。
因為他哪怕不打算逃跑,也怕被激動過度的人群給踩死。
剛開始他還以為那老者開了酒,就是要喝了,結果第一碗卻是對著空潑了出去,隨後又往地上潑了一碗。
接下來,光膀子大漢息了聲,換了那打扮誇張的老者獨唱。
之前的漢子唱得人熱血沸騰,這老者的歌卻悠遠而又蒼涼,莫名給人一種古老的感覺。
周圍的人聽得如癡如醉,不一會兒,甚至有人低聲啜泣,白景源隻隱隱聽出了一句“蠹兮蠹兮,予爾美妻”,然後,就有一眼熟的妙齡女子,被一大漢抓在手裏,不顧她掙紮,一把按在那剛剛平整好,打算建成城主府的地方,一刀斬了下去……
“啊!!!”
幸好他反應快,及時把手塞進了嘴裏!
圓滾滾的頭上,發絲少見的順滑柔亮,滾到白景源一米外時,紅豔的嘴唇還在翕動。
白景源雙腿發抖,看著她瞪大的不甘雙眸,不知不覺就退到了夜色之中!
周圍有漢子著可惜的話,也有人不顧祭祀正在進行,抓起身邊的女人就打。
直到那老者長籲一聲,吩咐分酒,那群漢子立刻什麽都顧不上了,一個個倆眼死盯著酒壇,恨不得掄起拳頭打跑周圍的人,好擠到最前麵!
見那些孩子也紛紛往前湊,已經沒有人管他了,白景源這才握緊拳頭,壓住心底的恐懼,往雉的草棚跑!
因為那女子,是雉的姐姐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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