隸臣很快回來,勇毅將軍剛回來不久,王後正在與她話,阿瑟就把他打發了,然後親自抱著那罐還剩了一點的果子湯,去了王後那邊。
聽大半夜的阿瑟過來了,王後讓她進去,見她抱著湯罐,有點感動,不由開口關心:
“阿瑟,我這裏不缺這個,明日怕是又要下雪,你何不好好歇著?”
阿瑟卻抱著罐子跪倒在她腳下,不一會兒,眼淚就“啪嗒啪嗒”的滾下來,落進湯罐之中,“咚咚”作響。
知道她不是來送湯的,王後覺得自己有點自作多情,忙給自己找了個台階:“哎?這是怎麽了?可是公子調皮,惹你生氣了?”
阿瑟搖搖頭,看看周圍的人,漲紅了臉,就是不開口。
“啊!阿瑟這是有什麽難為情的話要?那你們先出去一下吧!”
揮退諸多侍者宮人,隻留下幾個心腹。王後故意裝出來的平和就消失了。
“罷!大半夜的,有什麽事?”
她現在身心俱疲,耐心並不算好。
“公子太有心計了!這是皰彘送他的湯……”
阿瑟越來越討厭白景源了,於是她忍不住就來告狀了。
任袖沉默的聽著,當她聽白景源短短時間就得到了蘋與皰彘的心,鹿兒也即將被他收服的時候,臉色很不好。
阿瑟還要再,任袖卻皺著眉嗬斥道:“夠了!公子仁善,這是好事!作為宮人,你該認清自己的身份!好了!退下吧!”
阿瑟微微一顫,低著頭咬著牙,就是不動。
她也是好人家出來的女兒,並不是隸妾之流,在主人麵前,可以擁有適當的固執。
見她的理智被感情左右,任袖大怒:“本宮將教養公子的大事交給你,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若你果真不堪重任,那便換了鳧去!”
“他……”明明就不是公子。
阿瑟話剛起了個頭,見任袖臉色可怕極了,忙伏下身行了五體投地的大禮,將那惹禍的話吞了回去。
阿瑟抱著湯罐離開了,許久任袖才從發呆當中醒過神,吩咐道:“公子大了,該有自己的仆從,將皰彘與蘋賜予公子。還有鹿兒,也要叮囑他,若是不能對公子衷心,那便回來吧!”
庖彘與蘋都是奴隸,鹿兒卻是家將之後,若他不願意,她也不好強迫他。
支離立刻應了,任沂卻打了個哈欠,對她道:“王後,您這是在養虎!”
若真如阿瑟所言,白景源果真心機深沉,那等到他羽翼豐滿之時,必會噬主!
任袖想了許久,才歎口氣道:“若這虎足夠聰明,待他好些,反而更好。”
“明日還得早起,吾便先去歇著了!”
任沂不置可否,打著哈欠站起來,大步往外走。
結果她剛走到門口,就聽王後叫她:“阿姊,明日帶白同去!”
任沂挑挑眉,最終還是留下個“嗯”,算是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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