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沒有好運的搭上王後這條船,沒準兒這本書寫到十章那會兒他就死了,既然他現在有機會成為大王,那他還是可以努力一下的。
經過阿瑟的悉心教導,如今白景源在禮儀方麵已經挑不出錯了。
他一開口,張元就覺聲音不對,又見他行了男性的揖禮,腦海中頓時就琢磨開了!
這裏距離王後的營地其實已經很近了,他又是跟著王後與阿瑟學的雅言,一說話就帶了鄭國口音,若是楚國腹地之人,可能聽不出差別,可齊水位於鄭楚邊界,張元又哪會聽不出來?
吩咐從人守好周圍,張元立刻蹦到白景源麵前,一臉激動的將他扶了起來!
自從跌傷了腿,張元就沒再去過鳳凰台了,之前公子白又一直養在深宮,就算他去,也是見不著的,因而他並不認得原本的公子白。
但白景源與公子白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啊!
這年代的人才不懂什麽遺傳學概率學,隻要兩個人長得像,那就肯定是一家的!
他沒見過公子白,可他見過無數次先王啊!
如今人口流動性很低,人們往往通過一個人的口音還有外貌來判斷他的出身。
楚人大多身材頎長氣質出眾,哪怕站在人群裏,也很好分辨。
現在,一個典型的楚國貴族,長得像先王,又說著帶鄭國口音的雅言,哪怕落難在野地裏,依然能吸引祥瑞白鹿入懷,整個楚國都找不出第二個來!
再看他做女孩子裝扮,孤零零的差點凍死在野外,張元立刻跪倒在他腳下,捶胸頓足的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罵鳳凰台四姓,就連公子魚也被他毫不留情的罵得狗血淋頭!
眼見他哭得泣不成聲,嘴裏喊著“元愧對吾王啊!”,就要抽腰間佩劍自戮,白景源心裏一慌,忙撲過去抱住他,大聲道:“老丈若是如此,置白於何地?”
早就通過《楚紀》明白了這個時代世家與大王的行事規則,雖明知他有做戲的成分,白景源還是選擇了冒險攔住他。
若是讓這樣一個老臣自戮在他麵前,那他這輩子就別想當個好大王了!
張元劍已出鞘,原以為從人會來製止自己,沒想到公子竟不顧安危猛撲過來!
家族世代守衛齊水,張元手中寶劍極其鋒利,白景源身上的白毛鬥篷不過蹭了一下就削斷了一大撮毛,細細的白毛被他猛撲的氣流鼓起,瞬間飄散在帳篷裏。
張元嗆得直咳,忙把寶劍放下。
見公子竟毫不在乎的把背心對著自己的劍尖,原本張元隻是為了保全自己的名聲,見此,不由真心實意的跪在他腳下,沉聲道:
“公子仁愛,老朽不才,食君之祿多矣,無功報德,願為公子效犬馬之勞!”
哪知白景源聽了這話,竟像是腳底踩了火炭般,猛的跳開,躲開了他這一跪,驚惶的擺著手道:
“老丈認錯人了!我、我、我不是什麽公子……”
都是老千層餅了,不多演幾套,那算得上情深義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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