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源心裏一咯噔!
難道他倆特意半道兒攔路,並不僅僅隻是為了噴他一回或者教他做人,還想毛遂自薦給他當老師?
雖然……但是……好吧……貌似還不錯?
可是他都不知道他倆是誰啊!!這年頭的老師可不像穿越前,隻是一種職業!
一日為師,就得終身以對待父親的態度來對待他們,怎可隨隨便便亂認?
雖然他們談吐不俗,敢主動找上來肯定也有兩把刷子,可這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對吧?萬一遇到騙子呢?萬一他們確實知識淵博,隻是人品奇差頂風臭十裏呢?
隨便倆騙子就能哄得他甘心拜師,隻看中學識不在乎人品,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得是啥樣兒的草包啊!
這還是沒考慮其他元素呢!
以前不學無術,隨便那些媒體把他寫成啥樣他都不介意,不過是因為有家裏人寵著,名聲好壞都無所謂,現在卻不一樣了啊!現在好名聲關鍵時候沒準兒能救他的命!他已經打算改過自新重新做人了呀!
倆老頭幾乎明示了,猶豫太久就是得罪人,正糾結,童兒來報,說勇毅將軍的船靠了過來,貌似找他有急事。
白景源如蒙大赦,忙扶著窗戶往外看,隻見跳板還沒搭好,任沂就著急忙慌的跳了過來,人未到聲先至:
“聽說漁樵二老在此?可是真的?”
如此心急,他還是第一次見,不由大喜!
以這時代人的行事風格,打一照麵,白景源就猜他們名號多半是這些,聽到這話,忙應聲道:“是的!將軍快來見過二位先生!”
白景源之前不確定的眼神,倆人看得一清二楚,發現他不僅不知兩百多年前的桃翁,就連名揚七國的他們也不知道,雖知他長在深宮,還是忍不住氣餒。
感覺就跟自以為紅出地球的流量小鮮肉突然走在鄉間的小路上,迎麵走來一牧童,甩著鞭子擰著眉,讓他莫要擋了他的牛一樣。
委屈,難受,還有點震驚與不服氣,恨不能逮著那無知的小牧童,強迫他和他的牛,看他唱跳Rap打籃球……
白景源可不知道他們這會兒情緒這麽複雜,見到任沂,感覺就像見到了救星。
結果任沂行了禮,他倆也敷衍的回了禮之後,竟謹守禮儀把她當先楚王的女人,並不與她說話。
任沂見此,臉脹得通紅,正要拂袖而去,就見白景源乖巧的挨過來靠在她身邊,就像依戀母親的孩子一般,滿臉孺慕道:
“姨母,白正在聽先生們說桃翁的事,你知道他嗎?”
卻是瞬間就從君臣狀態,變成了家人狀態。
現在他是未成年,她是他庶母,拜師這種大事,她在場並無不可。
按理說她做不了他的主,但他聽她的話,她說的話就能算!
漁樵二老無奈,隻得找個話題與她聊了起來。
先王的小妾不好搭理,學生的長輩卻是交流無礙。
好男人最可貴的就是懂得變通嘛~
隻是這公子白,明明如此聰明,怎會八歲了學識還差成這樣?
他不是王後唯一的孩子嗎?
兩老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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