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離眼神好,隔的老遠還是看清了她寫了什麽,不由微微蹙眉。
“娘娘,將軍一貫心高氣傲,上次您已經罵過她了,若特意寫信還是罵她……”
話沒說完,意思卻很明白。
他也覺得,為了一個不知從哪兒來的公子,苛待自己人很不好。
任袖放下筆,本不想多說,因為新紙的緣故心情好,想想解釋道:
“正是因為阿姊心高氣傲,我才要再給她寫封信啊!”
否則,若阿姊一意孤行,肯定會把那不知從何而來,滿肚子有用知識的公子給得罪了。
如今她們要靠著白景源掌權,而他年紀又小,十來年後等他成年,她倆早就根深葉茂,成了他掰不過的大腿,反正她們也沒有孩子,和他未嚐沒有和平相處的可能。
【那孩子也不像是個有野心的。每次反抗都是別人欺他在先……】
任袖心裏琢磨著這些,覺得任沂之前鬧那麽一場,就像合夥去打劫的劫匪,貨都還沒見到呢!就先因為分贓不勻打得你死我活一樣,實在可笑至極。
在她看來,任沂這麽做實在不智,說得難聽些,可以說是鼠目寸光。
哪怕傻子都該知道,心情好不好,哪有實實在在的利益重要?
她甚至有猜想過,白景源會不會是哪個隱世高人的徒弟?
若是這樣,就賺大了!
想想他搗鼓出來這些東西!
不說各種零碎,就說馬蹄鐵、馬具和紙,他不過隨口一提,就能給她們帶來這樣大的改變!
她希望還有更多。
新的。
“哎!”
支離長長的歎了口氣,想了想,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娘娘用心良苦,就是不知將軍是否領情?”
若是將軍因此生怨,姐妹倆由此鬧翻,可就太糟糕了!
“不用管她,日子久了沒什麽想不通的。”
若是連這麽簡單的道理都不懂,提前鬧翻反而好些。
任袖擺擺手,又道:“你們不要總是這樣鼠目寸光!目光要看得長遠些才好。”
就算是親姐姐,如果跟不上她的節奏,她也會毫不猶豫的將她拋下!
在白景源真正有能力動搖她的地位之前,她都會把他像親兒一般疼愛。
因為這樣,他能給她帶來的好處,更多,那為什麽要站在彼此的對立麵呢?
任袖是個有野心有手段還有大局觀的女人,任沂情緒上頭不管不顧亂來,她卻不會。
支離歎口氣,拿起信件出去,交給信使之前,想想又寫了一封信,與王後的信放一起。
信使恭恭敬敬的接了,待他一走,卻是轉身就拿著信去找了任袖。
聽了心腹稟告的話,又看了那封信一眼,任袖臉色一沉,伸手拿起那封信,猶豫許久,還是鬆口氣讓信使就這樣送去荊山國。
下次信使追上隊伍,大概已經到了荊山境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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