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不進城就不好,所以就算心疼那筆過路費,他還是得給個麵子,進城歇息。
兩千多人的隊伍不可能全部進城,留幾百人守著那些奴隸,任沂點了六百精兵,再帶著主子們身邊必不可少的幾個仆從,跟著荊山國臣子進了槐下城。
之前的山路太難走了,在城裏歇一歇正好。
白景源並不害怕進入荊山國的城,因為她們為了發展商業,並不敢誇耀武力,遇到有人鬧出事端,還會竭盡全力幫忙解決。
在山間狹窄的驛道上走了足足兩天,進城的時候正是傍晚。
槐下海拔比桃溪高,桃溪的桃花都快謝了,山上的杏花還開得正好。
進城的時候,迎麵遇到一排鮮豔花車從城裏出來,到了城門口,又往右,沿著城中石板路饒了回去,看起來是在遊城?
隔著老遠,白景源就見那車上有花枝招展的舞姬在甩著袖嬌笑不停,有機靈的仆從打聽來消息,回來稟告鹿兒,鹿兒又悄悄湊到他耳邊轉告:
“那是來自蓮池的舞樂團,名為獨占春,據說背靠大王女……”
剛看到的時候,白景源還想,難不成這些就是那跳什麽羽衣舞的?既然背靠大王女,應該就不是那一掛的了,由此可以免了被任沂戲弄,也還好。
“大王女?”
那“獨占春”舞樂團吸引了大量行人,街上行人摩肩擦踵,想要乘車進去,根本不可能!
白景源幹脆八卦起來了。
之前還從沒聽說過這位大王女的事呢!
“荊山不是女王執政嘛,大王女就是最大的王女咯!按理說是王位繼承人,不過她好像小時候打獵傷了腿,沒法當女王。”
女王執政,不存在庶子庶女,就是如果生了兒子,可能兒子地位要低一些?
“傷了腿?”
白景源意味深長的挑挑眉,鹿兒不想和他聊太多這方麵的事,便歎息道:
“據說大王女很漂亮呢!可惜美人遲暮,貌似今年都五十多了。”
“?”
這裏的女王也超長待機嗎?
不等他八卦更多,領路的槐下官員便擦著汗跑了過來,連番道歉,說現在可以走了。
與這種人打交道,自是不需要白景源親自來的,有人嗬斥了幾句,下人們不敢耽誤,很快就驅著車馬往城裏走。
荊山國這邊接待來往客人的院子有很多規格,接待王族的、普通貴族、士人、商人、各國國民的,哪怕是供奴隸打地鋪的地方,全都有。
白景源他們入住的院子早就打掃好,還針對楚國人的愛好,換了庭院中裝扮的花,甚至窗戶都換了新的。
白景源草草一看,就極為滿意,所謂的五星級待遇,不過於此。
白景源滿眼讚歎,任沂卻不屑的哧了一聲:“歪門兒邪道!有什麽好讚美的?”
在她看來,一個國家光有財富,卻沒有足以自保的力量,是很危險的事。
不說別的,就說她,若要拿周圍的國家開刀,她肯定會先選荊山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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