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貴人是不會有錯的,有錯的隻能是奴仆。
但願還來得及。
白景源拿起葫蘆瓢,連著澆了自己好幾瓢水,才把心底那朵煩躁的火花澆滅。
見他終於說話了,鹿兒舒了口氣,立刻吩咐人把顏延領來。
這隻是一件小事情。
公子要罵他,罵完了再殺也是一樣,讓公子順心順意最要緊。
倒是這裏還有一件大事:“公子,侍者收拾廁紙的時候,在匣子裏發現了這個。”
見白景源厭惡的看了一眼,並不接,鹿兒討好的笑笑:“公子,這是清洗幹淨的,想來之前公子受到驚嚇,也是因為這個。”
在把顏延拖下去之前,他已經審過了,那膽小的奴,就是因為伸手摸到了這東西,嚇到了才驚叫出聲。
白景源身邊之所以沒有年長的仆從管事,就是因為鹿兒雖然年紀還小,做事卻很穩妥。
見他還是不伸手,鹿兒便當著他的麵,在邊上的水罐裏又細細的洗了一回。
白景源這才開口:“是什麽東西?”
“是一枚玉璽。”
“哦?”
“公子親眼看看就知道啦!”
鹿兒笑得很開心。
他敢肯定,這個公子是真的幸運兒,就算好好待在家裏哪裏也不去,也會天降寶物的那種。
的確是一枚玉璽。
方方正正的白玉,比昨夜任沂給他看的那枚小一圈,頂上雕了隻搭著耳朵的肥兔子,倆眼鑲著火彩極好的紅寶石,晃眼看去,就像那兔子活過來了一般。
很漂亮。
白景源從香噴噴的花瓣下伸出手,接了過來,平淡的將它翻了過來,認真的看下麵的字。
反字陰刻,隻知道是四字,具體是什麽依然認不出來。
小時候他看上祖父的古董,鬧著要玩,家裏人既怕他弄壞這些獨一無二的寶貝,又怕他不高興,就會把真品收起來,然後拿贗品哄他。
這種把戲見多了,自然會多想。
尤其是昨夜任沂剛拿了一枚隻許他看一眼,卻不許他動的玉璽過來,今天就在他廁紙匣子裏發現一枚。
多半看著漂亮,卻卵用沒有。
難怪放得好好的廁紙,都能不見。
任沂若想動他的東西,除了他的命,其他的,恐怕他都不會發現。
這個認知讓他心情更壞了。
“廁紙沒事吧?”
弄撒了一些,應該還搶救回來一些吧?
好不容易拿回來,若還得繼續用廁籌,他會氣死!
鹿兒愣了一下,都不問問這個玉璽的事嗎?
雖然看起來個頭不是很大,造型也偏秀氣,可這好歹是一枚玉璽啊!
公子到底在想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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