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時代縮在封邑所在的地方當官,是很沒出息的事嗎?
難怪,好多世家子為了謀求更大的發展,甚至還會去別國當官。
看來張翁子孫資質不怎樣,他才會什麽都不要,隻求大王可以多多照拂。
想明白這些事,白景源又頭痛起來:“叔父,此事該怎麽辦啊?娘娘那邊還在氣頭上呢!”
派去接庖膾的人在宮門口就被逮住了,若不是不想撕破臉,怕是直接就要抓起來打一頓,顯然任袖現在還在生氣。
白蹠的事情還未平息,又要安排齊水張,他可沒那麽大能耐!
“此事有我,你不要擔心,倒是你出宮已經很久,是時候回宮了,等會兒你就去畫幅畫,給娘娘送去。”
“畫畫有用嗎?公孫先生剛才與我商議,過幾日稻子熟了,讓我去割下今年鳳凰台長勢最好的稻子,給她送去。”
知道他已經與謀臣商議過此事,叔魚並沒有生氣,反而感到很滿意,點點頭讚同道:
“如此甚好,隻是飯要一口口吃,事要一步步做,這些日子,你每天都得寫信或者畫畫,等叔父上朝之時,給娘娘送上去。”
上朝之時送上去?
以任袖的小心眼兒,雖然這樣做,出於政治考量,會做出原諒他的假象,可事後肯定會找補。
這次的事,不就是個典型嗎?
他還是太過年輕,以為任袖鬆口給白蹠賜下封地爵位,就是妥協,敢情她心口那口氣不撒出來,遲早都得折騰一回!
這次吃了大虧,庖彘至今還趴在榻上下不來,白景源已經吸取了足夠的教訓了,自是不願再做這種事。
“你還不夠了解你母後,她這人把利益看得更重,若是能得到利益,那她有時候還是會忍受一點點小小的憋屈的,你隻需要給她做足了麵子就好。”
白景源點頭認可,一時間叔侄二人沒了新鮮話題,以至於屋裏過分安靜。
叔魚很喜歡這種叔侄倆私下裏相處的溫馨感,難得今日沒事,怕大侄子在這兒太悶,決定陪他說說話,可惜他不擅長講故事,明明很有意思的事情,說起來幹巴巴的:
“上次燕王與穎叔茥大敗而歸,我特意給魯國傳信,讓魯軍攔截,沒想到魯軍這麽廢材,那麽點兒殘兵敗將都攔不住。”
慣性鄙視魯軍一回,叔魚講得興起,派人取來輿圖,興致勃勃道:“若是我親自領兵,當日當在這裏設伏……”
難得有這種與人談論國際時事的機會,白景源雖然覺得叔魚不是個好的講述者,還是聽得很認真。
反正技多不壓身,若是對兵事什麽都不了解,日後還不是隨便讓臣子糊弄?
他們這邊叔侄倆其樂融融,宮裏太後娘娘此刻正滿麵冰霜。
“你們大王這臉皮也真是夠厚!這種要求都能說得出口?之所以我楚軍不曾北伐,不過是新王繼位,暫時顧不上罷了!如今國中平穩,正是北伐良機!魯軍雖弱,也不是一無是處!”
她又不是腦子有坑?會答應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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