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為使者,怎麽差距就這麽大呢?
“怎麽回事?張兄,你且細說!”
桓氏也是大族,不過與張氏發展路線不同。
桓氏子弟各國為官的都有,張氏卻隻專注於國內,比起桓溫,張倉在國際關係方麵的修行,顯然不太夠。
“桓兄救我!”
張倉一屁股坐下,撩開染血的散發,咕嚕嚕喝下兩杯熱酒,這才理順了氣,說起北上的所見所聞。
如今楚魯是盟友,他要出使燕國,借道魯國,顯然更容易,可沒想到,還在魯國境內,就遇到燕軍大肆劫掠,見他們路過,竟看上了他們的甲衣,想要將他們留下。
張倉沒法,隻得帶著護衛他的四百騎兵倉惶逃入大紀。
哪知燕王這次是真的瘋了,大紀境內,也有燕軍在劫掠。
“你是說,燕王現在在瘋狂的積累糧草?”
張倉連連點頭。
“若隻是生活所需,斷不會需要那麽多。”
“燕軍可曾攻入曲池?陽城安否?”
“倒是沒有聽說……”
桓溫摸著溫熱的酒杯,細細思索。
現在,北地各國打起來了,他們沒有完成任務,沒法回去交差,可也犯不上湊上去送死。
張倉沒有桓溫靈活機智,好不容易在這兒碰上,想要活命,自是要以桓溫為主。
“吾等先退回桃溪去吧!牽馬來!”
竟是隨時準備著逃離,上馬便走。
桓溫做事太果斷,張倉還未反應過來,待到找齊馬兒出城,桓溫已經走了好幾裏地了。
正嘀咕桓溫不地道,逃命不帶他,就見前頭有燕軍出沒,“啊呀呀”吼著,與桓溫周圍的騎兵鬥在了一起。
等他跟上,道路已經清理幹淨。
“快走!大紀與荊山都不安全了!”
這些燕軍,都是從大紀過來的,他們得快些回到桃溪才可以。
正是冬季水流不急的時候,有人想沿著渠水攻入楚國,都不容易,他們回到桃溪,與早就聚集在邊境的守軍匯合,就安全了。
“燕軍怎麽都打到這裏來了?燕王這是瘋了嗎?!”
張倉吼著,跟上桓溫,桓溫卻不打算多費口舌,隻讓他跟上。
隊伍急行軍,眨眼兩天,就回到桃溪。
這時,他們才聽說,燕王正在以戰養戰,全麵圍攻荊山國。
竟是談判的餘地都沒有留,就直接擼袖子開幹了!
“這、這也太魯莽了!”
張倉本想著之前燕國因魯國與楚國結盟,就退了兵,定是怕了楚國,再加上與趙國爭新城,損失很大,已經退回草原去了,這種時候出使燕國,正是積累功勞的好時候,沒想到,不過是個還沒化形的胎兒沒了,燕王就能發這樣的瘋!
他也是太難了!
“你有什麽難的?燕王才難呢!這都快三十了,一個兒子都沒有,換你你慌不慌?”
“不是說好幾十個庶子嗎?”
燕王連給先王陪葬,都敢僭越,把王位傳給庶子這種事,他完全可以幹得出來啊!
別的大王可能還會顧慮紀帝的顏麵,他才不會在乎這些。
“燕國,重視血脈啊!”
越是沒人願意嫁公主給他們,他們越是在乎王族的血脈,非公主之子,不可為王,幾乎是潛規則了。
桓溫歎了口氣。
這趟任務,看來不是那麽容易完成的呢!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