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使也跟著鬆了口氣,甚至還有心思句逗趣的話。
鄭楚兩國是鄰國,鄭人總以為楚人全都吃不飽,不似自家日子好過,楚人也看不起鄭人,覺得他們窮摳搜。
護衛頭領沒功夫和他扯閑篇,見那些野人下了山,上了官道,立刻下令:“給我殺光他們!”
二百騎兵整齊衝鋒,帶著碾壓一切的氣勢!
也不怪他們托大,實在是對手太猥瑣,根本不講究。
不僅裝成野人盜匪,還換了他們最擅長的武器!
雙方不斷逼近,十丈!八丈!兩丈!
衣衫襤褸的匪盜先認了慫。
麵對騎兵的衝殺,他們迅速分成兩撥,就要往官道兩旁逃!
自覺受到挑釁的鄭國護衛哪會放過痛打落水狗的好機會?
快馬加鞭,馬兒縱身一躍!
正待追上逃跑的盜匪,就聽他們“哈哈哈!”的狂笑起來,一貓腰,鑽進了路旁野草中。
眾人自是要追上前去,奈何疾馳的馬兒並不是那麽好拐彎的!
隻見前麵黃土飛揚,被埋在地裏的粗大麻繩被人拽起——
“籲~”
不管他們如何控馬,被那絆馬索近距離襲擊,還是有十幾匹馬被絆倒。
“有點不對!”
護衛首領遠遠看著,見此不由喃喃出聲。
普通的野人,斷不會有這樣的心計,先是示敵以弱,讓他以為他們是吃不飽穿不暖的野人盜匪,然後下手又狠又準,讓他們的騎兵發揮不出優勢……
難道是荊山逃兵?
他從未想過,這會是他們鄭國出身的楚太後想出來的主意。
在他看來,鄭楚兩國乃姻親關係,楚人斷不會對鄭國使者下手,卻不懂此一時彼一時的道理。
鄭王既然已經開始算計她了,她這個睚眥必報的家夥,自是要反擊的。
這,還隻是個開頭呢!
察覺不對,護衛首領也沒有驚慌。
這些盜匪裝備落後,他們卻都穿著甲衣,配著弓弩和刀槍,哪怕硬碰硬,也能穩贏。
然而不等他自信完,就見前方野人盜匪殺人如殺狗,個個下手狠辣,武藝高強。
他在這邊遠遠看著,還以為他們是衣衫襤褸的流民或者野人,他那些屬下靠得近了,卻見他們破爛的麻衣下麵,竟貼身穿著皮甲!武器看起來亂七八糟,卻個個都使得很溜,明顯就是他們擅長的武器!
心理落差有點大,難免失手露出破綻,這群埋伏的家夥,卻都是擅長抓破綻的,他們又哪能討得了好?
一時間,馬兒嘶鳴,騎士跌倒,鮮血四濺!
首領護在使者身邊,雙目炯炯。
難道是有人察覺鄭楚想要結盟,特來破壞?
是金國,還是趙國?
不等他多想,已有一虯髯大漢拎著對兒金瓜錘撲了過來!
他那金瓜錘也是古怪,尾巴處竟有鐵索相連!
護衛頭領從未遇到過這種選手,剛要策馬迎戰,就見那錘子飛了過來,一下砸在他心口!
“噗~”
護衛頭領頓時吐血落地。
視野變黑之前,他忍不住吐槽,這群人也太髒了!
用得起這樣的武器,卻穿著破爛衣裳,披頭散發的跑出來裝匪盜!
鄭使是那種靠嘴皮子吃飯的文人,見此嚇得失了禁,熱乎乎的黃湯順著馬背流下,看得那虯髯大漢直皺眉。
“咚!”
一錘子給他來了個幹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