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一次次的試探,終於給了諸侯王膽子,來做這件事,之所以是金王動手,不過是別人都能壓得下這股衝動,而金王天性貪婪,沒有壓住罷了!
任袖也跟著搖頭歎息:“到底還是比妘氏好一點,至少祖宗宗廟保住了。”
妘氏祖先也是薑氏女,但畢竟不一樣,燕王是草原上的王,居無定所,行事更加瘋狂,敢做出這種遭人世代唾罵的事,金王到底沒有徹底失了智,他不敢。
“兒前些日子路過宿城,聽聞荊山國的土夫子把薑氏祖宗的墳塋給挖成了篩子?”
荊山國地狹民悍,各種三教九流常年匯聚在此,什麽車匪路霸啦,偷摸盜墓啦,根本不管名聲,是要能弄到錢財活下來,對他們來講就很好了。
“自家倒了黴,看到別家跟著倒黴,自然歡喜。”
任袖並未就此發表太多意見,而是與他說起了政事。
“諸國聞聽此事,皆發了國書斥責金王,本宮也以你的名義送了國書去。”
“然後呢?金國如何應對?”
任袖把著權柄,他在鳳凰台的時候,名義上傳國玉璽以及王璽是放在他這裏,國書也是他在寫,事實上,他不過是個工具人,任袖做這些,他一點也不介意。
說到底,這個國家,也不是他們白家祖宗留給他的,他一個外來白撿的,能過得這般好,都是幸運,何必爭搶太多?
想從一個野心勃勃的女人手裏搶東西,越是搶得凶,越是得不到,不爭不搶,到了合適的時候反而順理成章的得到了。
他就不信自己會沒有任袖活得長。
說起來他最介意的反而是金國的反應,之所以沒人敢滅了大紀,不過是害怕諸國群起而攻,他很想知道金國的下場。
“金王不予理睬,徑直占領了大紀各大城池,據城固守。”
如此,金王夫妻牢牢的占據了三國之地,一時間金國上下歡欣鼓舞,對王族稱頌不斷!
金王自以為自己不貪,隻想牢牢把控這三國之地,不想再招惹別國,但諸國怎麽可能允許這種“一家吃飽,別家都饞”的事兒發生呢?
聊到這裏,任袖終於借著此事,提起了她與叔魚的爭鬥:“本宮也讚成楚軍北上,為陛下報仇,但叔魚並不想。”
為紀帝報仇不過是塊遮羞布,發兵不過是為了爭搶大紀的領土。
如今大紀猶如一塊肥肉,滿世界都在爭,據說草原上都出現了燕軍的影子,楚國毗鄰大紀,正是出兵的好時機,若是待到諸國搶占成功,楚軍再想占城,可就難了。
“叔父為何不同意呢?”
白景源擰著眉,有點想不通。
不等他想出個所以然,就有侍者來報——“令尹大人來了!”
叔魚又怎會任由任袖仗著地利,先給他上眼藥呢?
擺脫了纏著他那些人,共叔魚匆匆進宮。
見白景源還在任袖這裏,不由暗鬆口氣——完全來得及。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