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為這樣的法,白家留下的種子被看作魔窟餘孽,人人喊打的魔崽子。
與白家九世聯姻的關家,在陳鬆登上正道盟盟主之位後不久,由家主親自帶著白千秋懇求照看的白家孩童來鬆城負荊請罪。
在這樣的環境下,江湖中人幾乎人人都以掃除魔窟餘孽為己任,將白家的種子絞殺殆盡。
白千秋千算萬算也沒想到這樣的結果,王赫同樣也沒想到,所以這一路行來,聽聞到諸般事情後,他很沉默,但沉默中卻醞釀著要將這個世道砸的稀爛的想法。
“恭迎掌門回城!”
“恭迎掌門回城!”
上千名禦刀門弟子齊聲高呼,聲勢仿若要震動雲霄,而就在這煊赫的聲勢之中,年近半百,身著華服,體態臃腫的陳鬆坐在十六人肩扛的金玉步輦中不疾不徐的入城來。
當陳鬆的身影穿越門洞,出現在城內的瞬間,白石大道上呼啦啦跪倒一地,陳鬆的目光緩緩掠過一個個低垂的腦袋,滿意的點點頭,他很享受這樣高高在上,一切盡在掌握的感覺。
陳慶也很享受這樣的感覺,一想到自己未來接了自己老子的班,日日也有這多人向自己跪拜,心中一片火熱,不過眼下他更急切另一件事。
“爹。”
陳慶湊到步輦旁,低聲道:“玉河秦家早兩日把家中獨女送來了,那秦嵐芷端的香國色,一顰一笑都是嬌滴滴的,惹人垂涎,兒子一時不耐...”
到這,陳慶吞吞吐吐起來,陳鬆斜睨了他一眼,冷聲道:“啊,怎麽了?”
“兒子玩鬧時沒控製好力道,失手弄斷了秦嵐芷的頸骨。”
頸骨,人之要害,一個大好年華的青春少女就此香消玉損。
“怕了?”
聽著陳鬆詢問,陳慶垂頭不語,實際上他哪是怕了,而是可惜那美人罷了,他還沒盡興呢,隻是陳慶哪敢爭辯。
然而陳鬆卻道:“哼,區區秦家一女罷了,他秦家乃是魔窟白家的三代姻親,與魔窟牽連甚深,就算你失手把他秦家滿門女人都弄死,下又有哪個門派敢吱聲。”
陳鬆絲毫不在意,微微揚起頭,一副睥睨之態。
陳慶聽到這話,心中擔憂盡去,眼神一亮就準備什麽。
可此時一陣風呼嘯而來,卷起道邊的落葉,竟是在白石大道上以枯黃的落葉鋪就了幾個字出來。
‘白家當真是魔窟嗎’
陳慶看到這八個字如同見鬼了一般,臉色大變,陳鬆亦是臉色一變,但好歹久居上位,見多了風浪,卻沒有驚慌失措,反而一聲冷哼道:“是誰在裝神弄鬼,給我出來!”
“保護掌門!”
陳慶一聲大喝,跪在白石大道兩旁的禦刀門弟子紛紛起手,拔刀在手,圍在了陳鬆父子周圍,所有人目光四移,試圖找出端倪。
麵對如此陣勢,一道人影從城門樓上顯出。
“陳鬆,你記住,殺你者北山村白苟是也!”
話音未落,就見一道綻放出璀璨金光的箭光破空而出,朝著陳鬆直直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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