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的夜晚格外的冷。
賀如風在臥室門口徘徊了很久後,他才慢悠悠的抱著被自己扔到一邊的被子回到了書房。
因為白天開窗疏通空氣了,所以書房裏布滿了滿滿的冷空氣,賀如風關掉了窗戶,將被子的一層放在了書房的沙發上,另一層裹在了身上,他也沒有洗澡,也沒有換掉身上的濕衣服,就那樣睡著了。
秋風呼呼的拍打在窗子上,仿佛一個頑皮的孩童。
這一夜,注定是一個無眠之夜。
心蕾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著,腦海裏浮現著男人全是濕透的樣子,浮現著男人受傷的骨節處。
心,越來越不安穩。
也不知道他怎麽樣了,傷口自己處理了麽?濕衣服脫下來換了麽?
心蕾瞪著眸子望著天花板,唉聲歎氣,自己安慰自己:管他做什麽?他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自己會照顧好自己的。
這樣想著心裏舒服了很多,於是,心蕾關掉了床頭燈,安穩的閉上了眼睛準備睡覺。
時鍾‘滴答,滴答’的響著。
擾的女人心神不寧,蒙在被子的心蕾突然鑽了出來,伸長了手臂按亮了床頭燈,無奈的對自己搖了搖頭。
唉。
小姐的身子,丫頭的命。
操不完的心。
心蕾穿著棉質的拖鞋,從櫃子裏拿出了一個醫藥箱,一身換洗的衣服,一個大毛巾,悄悄的溜進了書房。
書房的窗簾沒有拉上,皎潔的月光從窗外透了進來。
裹著被子的賀如風藏在裏麵瑟瑟發抖,心蕾能夠清晰的聽見男人上下牙齒打顫的聲音。
心蕾的心一緊。
急忙上去,蹲下身子,彎著雙腿,柔軟溫熱的雙手溫柔的撫摸著男人的額頭。
天啦。
發燒了。
掀開被子一看,男人竟然穿著濕乎乎的衣服睡覺,這樣一來,怎麽可能不感冒?
楊心蕾輕輕的解開男人襯衫的扣子,一隻手托住男人的腦袋,一隻手抽出男人的襯衫,扔在了一邊,她用溫水浸濕了浴巾,然後擰的幹幹的,細心的替男人擦著身子。
忙了將近一個小時,男人全身濕透的衣褲和鞋子幾乎全被女人弄下來,換掉了。
心蕾摸著幹爽的男人有些放心了,又給男人最後換了一次涼毛巾敷在了額頭上,過了半小時,女人這才收拾好地上的殘局。
月光下,生病的男人褪去了往日犀利的感覺,英俊的臉上浮著一抹淡淡的柔和,心蕾控製不住內心的情愫,悄悄的,在男人的唇上烙上了一個吻。
心蕾離開後。
黑暗中,一雙鷹隼的眸子陡然睜開,嘴角扯起了一抹幸福的弧度。
他的心蕾,依然深愛著自己。
秋雨高樓目盡欲黃昏,梧桐葉上瀟瀟雨。
連綿不絕的秋雨下了整整一夜。
潮濕的空氣透過窗戶的縫隙鑽了進來,有些發冷的心蕾鑽在被子裏,兩隻手自然而然的想窩在身邊的某個人裏。
可一模,竟然是空落落的。
心蕾陡然睜開雙眼,邊上空空的,心裏也跟著空落落的,於是,女人便再無了睡意,她伸了一個懶腰,趿拉上拖鞋去浴室洗漱,溫溫的水揚在臉上,心蕾的思緒又情不自禁的想起了昨夜凍得瑟瑟發抖的男人。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