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賀心兒滿是擔憂的來到了賀如風的床前,那一張雕刻分明的俊臉上布滿了蒼白憔悴的病態,英眉緊緊的皺在了一些,涼薄的嘴唇早已幹裂,掀開被子,撩起賀如風的睡衣,身上果然起了很多過敏的紅點子。
心兒鼻子一酸,眼淚流了出來,大嫂你離開後,我大哥人不人鬼不鬼的,連一個真心照顧他的人都沒有。
“大哥。”賀心兒輕輕的撫摸著賀如風的臉頰:“大哥,我是心兒,我醒來了,可是你卻睡了,你快點醒來好不好?”
一顆顆滾燙的眼淚落在了賀如風的手背上。
滿屋子的玫瑰花味道令賀心兒心煩不已,她將所有的玫瑰花全部撕碎,扔在了一個垃圾袋裏,哽咽著說:“我大嫂生前最愛冰淩花,而我大哥也最愛冰淩花的味道,現在整個屋子沒有一點我大嫂的氣息,我大哥怎麽可能醒來?”
刀疤替心兒捏緊了垃圾袋,從窗戶處扔了下去,他心疼的望著心兒,從後背環住她:“心兒,我們帶大哥離開這個地方,去一個有大嫂氣息的地方。”
這樣的一句話引得了心兒一個顫栗。
對,去一個有大嫂氣息的地方,這樣一來,賀如風才有機會醒來,才有意誌力醒來。
賀心兒蹲在衣櫃的地方,最最下麵的一個長方形的櫃子裏擺滿了賀如風和楊心蕾的照片合影,賀心兒細心的收好,又讓刀疤為賀如風穿上了心蕾生前為賀如風用拍立得照下來的搭配好的衣服。
刀疤高大的身軀將賀如風忠誠懇懇的背在了結實的後背上。
賀心兒替賀如風披上了那件心蕾為他買的黑色風衣,腦袋裏劃過了一個地方,對刀疤充滿希冀的說:“我們去那裏”
賀家古堡――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噩夢。
隻要賀心兒在一天,即使啞巴了,她也要拚盡全力保護好她的大哥,絕對不能夠讓賀如風毀到蘇雲朵的手中。
高大的賀如風被刀疤艱難的背在了後背上,如同古時候的泰山壓頂一般,一步步的邁著陡峭的台階,賀心兒在後麵幫忙托著賀如風的身軀。
細細品茶的賀老聞聲起身,在見到這一幕時,將茶杯裏水倒在了茶寵上,重重的將拐杖往地上敲打著,聲音裏參雜著濃濃的不悅:“你們這是幹什麽?心兒,你準備把你哥帶到哪裏去?”
賀心兒的寫字板上劃著鏗鏘有力的字體,如同賀心兒此時此刻憤怒的心情,都說見字如見人,那麽,現在是屬於見字見脾氣:“我帶大哥離開這裏,大哥如果繼續呆在這個家,他一輩子都不會醒過來了。”
“放肆!”賀老震天怒地的吼著,顫巍巍的手命令著刀疤:“刀疤,把人給我放下,你好大的膽子啊。”
刀疤鋼筋鐵軀的硬漢子氣勢在賀家古堡威立著,對於賀老的話沒有一絲一毫的動容。
賀心兒嘲諷的勾了勾唇,現如今,她對自己的父親已經失望透頂了,揚了揚馬尾,對刀疤揮了揮手:“刀疤,我們走。”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