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庶母，想到庶母那昏睡在床上蒼白的麵龐，顧錚看向這個外表溫文儒雅實則冷酷無情的父親，想克製住脾氣，但聲音裏還是帶了抱怨：“父親，庶娘被您踢的斷了二根肋骨，她好歹是您的妾室，您竟下這麽重的力。”
顧鴻永的好心情提到那賤妾頓時消散，冷哼了一聲：“我那時巴不得踢死她。你，你母親原先給你的婚事哪裏配不上你？人家一個每日勤勤墾墾在考舉人的秀才，家室清白，日後大有好的前途，她不要。那沈暥是五皇子的人，前頭你對五皇子做出那般不恥輕蕩的事來，怎麽，怎麽還偏要跟五皇子的謀士扯上關係？”
“父親這話得，倒是是為女兒考慮。”
“難道不是嗎？”
“既是的話，方才女兒拒絕這門婚事，父親為何不支持？”
“你還有臉？事情至此，沈暥都要娶你了，我自然是應允。”
“因為應允了對父親而言也是有好處的，對吧？”
顧鴻永冷冷望向這個庶女，庶女不再低著頭，而是倔強的回視著他，聲音中的怒氣又多了幾分：“不錯。五皇子是大有出息的人，能被五皇子看中的謀士將來必然也是人中之貴，你庶娘圖的不也是這個嗎？至於你日後能不能與他共富貴，就看你自個的本事了。”
本事？衛氏嘴角勾起冷弧，像王庶娘這樣的人，換在普通的大戶人家不定還真能受寵，可麵對那些真正的貴族，對於王氏這種淺而易見的後宅手段隻會厭煩不耐，而顧餘可以是王庶娘的翻版，本事得到哪裏？
在廳外麵偷聽著的顧盈和顧謠互望了眼。
顧謠吐了吐舌，拉著胞姐離遠了正廳才道：“姐，咱們這位大姐姐真是自作自受，她這樣嫁給那姓沈的，姓沈的會對她好才怪。”
“自找的。”顧盈冷冷道，低下頭看著活潑可愛的妹子：“你還，趕緊把方才聽到的給忘了，那王庶娘的手段隻會汙了你的耳朵，聽到嗎？”
顧謠輕哼一聲：“我可是堂堂伯爵府的嫡二姑娘，我外公是威名遠揚的長平候老將軍，怎麽可能去學這些下三濫的手段。不過姐，你不覺得大姐姐變了很多嗎？”
“我也這麽覺得。”顧盈回想這些這位大姐姐的變化：“以前都是王庶娘給她出的麵，她向來不吭聲的，什麽事都由王庶娘給她頂著，今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不過她要是能變好，以後嫁了出去也不至於丟了咱們伯爵府的臉。”
顧謠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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