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妝閣現在比較冷清,以前是很熱鬧的。”秋致出來時坐到了顧錚的身邊。
“王妃的娘家人知道這兒的事嗎?”
秋致搖搖頭:“王妃不想給主母添麻煩就沒把這些事告訴主母。金姨娘,方才謝謝你。”
顧錚沉默,最終在心裏歎了口氣,起身道:“我走了。”
秋致點點頭。
可就在顧錚走出了盈妝閣時,一名婢女攔住了她的去路,一臉趾高氣揚的看著她道:“張錚是吧?芬側妃了,從明開始,王府的菜不用你送了。”
“我隻聽王妃的,除非是王妃這麽。”顧錚冷冷回視著她。
“就算你再拿菜來,也不會有銀子給你。”
“你聽不懂我的話嗎?既然我隻聽王妃的,銀子自然也是問王妃拿。”
“你好大的膽子,你要知道方才王爺了,王妃瘋了,從今往後王府所有的內務都由芬側妃來管。”
“不可能。”顧錚不相信,寵妾滅妻之事雖時有聽,但趙元澈不像是這種人。
“沒有什麽不可能的,堂堂端王妃做出方才這等瘋事來,王爺沒休了她已是仁厚。”婢女冷笑幾聲,又道:“你想繼續做王府的生意也可以,那就做芬側妃的人。”
顧錚想到了盈妝閣那冷清的院子,以往這院子裏都是來來去去的婢女:“你們便是用這種方法讓王妃身邊的下人都到了芬側妃那邊嗎?”
“話不能這麽,是王妃自己沒本事。你怎麽?”
看著這婢子一副篤定她會投到芬側妃身邊的模樣,顧錚冷冷吐出幾個字:“讓芬側妃吃屎去吧。”
在婢女一臉鐵青之下,顧錚沉著臉離開。
隔,顧錚又做了滿滿一大籃的菜去看山上看王庶娘。燕將軍幾個月前在邊上開了塊菜地出來,如今這菜地裏的菜長勢極好,顧錚走到時,他正在給菜地做籬笆。
“有心事?”燕將軍看著坐在妻子墳前發著呆的顧錚。
顧錚輕嗯一聲:“我在想,是不是我的錯?我該怎麽辦?”她死了,趙元澈便接受了與她也不知道哪裏相似的女人為妾,結果卻是苦了顧盈。
這個問題,燕子獻回答不了,隻是坐在旁邊陪著。
就在顧錚離開時,燕子獻的聲音從後麵傳來:“錚兒,活著都不容易,別讓心裏有遺憾就好了。”
顧錚身子一僵,轉身駭然看著他,燕將軍從沒有問起過她叫什麽,她也沒有告訴他名字。
燕子獻帶著滄桑的麵龐柔和的看著顧錚:“再好的朋友,也做不到隔三差五的來看朋友親娘的墳吧?我隻是這麽一叫你,你的表情讓我有了答案,你娘在泉下有知會很高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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