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隨便說說。起碼願望也算實現了。說實話，看到哪些人氣得臉紅脖子粗，又難以置信的樣子，我都快樂翻了，忍得好辛苦。”
“也有收獲啊！還有條圍巾。”
邱文修把圍巾圍在自己脖子上，“再戴上眼鏡，我像不像迷倒師奶們的超級帥哥裴勇俊。”
“臭美。”
他這時把圍巾解下一半披到林歡的脖子，兩人圍同一條圍巾。“這樣暖和點。”
林歡搓手，向雙手呼氣，想溫暖雙手。邱文修握住林歡的小手，把它們放進自己大衣的口袋取暖。
街上遍布路人，很多情侶在角落喁喁私語。
“看！是許願池啊！”不經意的逃離。
“聽人說，平安夜十二點向許願池許願，就會夢想成真！”
“男人也信這個？如果真是這樣，那世界上就沒有悲傷的事了。”
“為什麽不抱著希望？有希望人活得才有意義。試著許願吧！”
林歡問，“你有硬幣嗎？”他翻了翻大衣口袋，空無一物。這麽巧，她出門前忘了帶錢包。
她脫鞋，光腳，挽褲腿，環顧四周，無視陌生人，躍入水池，動作熟絡。
“你這笨女人，感冒剛好一點就亂來。”
她一手提著濕漉漉的褲角，一手晃動池底撈起的閃光的硬幣，一付勝利者的姿態。
“明天的報紙，將登上XX女生平安夜，因跳噴泉打撈硬幣引發感冒而亡的報道。”、
“那也很好，起碼我上了頭版頭條。這機會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嗯。這種‘難得’的機會沒人跟你爭。”
噴泉中間的聖母像，亮著溫暖的桔黃色燈光。林歡粉頸低垂，雙手合十，一頭鬈曲的馬尾伏在她肩上，整張臉埋在溫和的陰影裏。轉身，向後拋出幸福的半圓弧度。撿別人幸福的尾巴幫自己續上，願望是否依然會實現，她想…他…現在…馬上…出現。
看看四周，果然還是太貪婪了，掩藏滿臉的失望。
“林歡。”
“嗯！”邱文修叫他。“什麽事？”
“聖誕快樂！”
“聖誕快樂！”
午夜十二點，聖誕節的鍾聲敲響。一朵朵斑讕的煙花騰空而起，盛開璀璨，絢爛極至，再幻滅，開了又滅，滅了又開。節日的焰花使曖昧的夜空沉沉欲墜。
她的脖子還圍著他的圍巾，他的吻輕柔的落在她的額頭，手摟抱她的腰。
奇跡偶爾降臨人間。隔著一條馬路，葉燁霖特地從紐約歸來，看到這一幕，轉身，隻留給她漠然孤獨的背影，她背叛了他，可他們間從未有過承諾，連基本的時間也寥寥無幾。
她衝過馬路，他失去蹤影。
他回來過，仿佛一時的幻覺。甜太多，後來都是苦。甜，無處尋覓。滿嘴的苦澀。
記憶，銘刻，衰老，軟弱無力，一幕幕倒帶。
他說，起來。
他說，我最後還是出現了。
他說，你在偷看我？
他說，我明天要回紐約。
他說，你跟我一塊去紐約吧！
……
她蹲下身，如迷了路的小孩，找不到回家的方向，怎麽辦？生命如枯井，有—心—無—力—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