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冷不冷?”藍褪問。
是有點冷。
相遂寧點點頭。
“不如睡吧。”
相遂寧又點點頭。
大紅喜燭燒得熱烈。
相遂寧和衣躺下,藍褪並排躺著。
兩人都沒睡著。
“你難受嗎?”相遂寧問。
“有點難受。”
“哪裏難受?”
“床上的花生核桃好像沒撿幹淨,膈的慌。”
“呀。”相遂寧喊了一聲。
禁軍頭子出於職業敏感,立即就從床上坐了起來:“怎麽了?”
“床上有個核桃,膈到了我的腰。”相遂寧齜牙咧嘴。
藍褪趕緊伏身,將手伸到她背後,摸了摸,把她背後的核桃給撿了出來,摸完了核桃,又有花生,背後的花生有十幾個,脖子裏都是花生,枕頭下也是花生,屁股下麵還壓著兩個核桃。
藍褪就這樣一邊摸核桃,一邊摸花生,漸漸地,氣息就有點穩不住了。
他的手在相遂寧身下遊走,溫熱的大手,那隻握刀的手,貼著相遂寧的身子,前前後後,左左右右。
山巒起伏,呼吸急促。
此處看情形不對,省略一萬字。
嘖嘖,不是臣妾不想寫,寫這種沒羞沒臊的畫麵臣妾簡直是文如泉湧信手拈來啊,可是後台它不允許啊。
眼看這本書快結束了,不能晚節不保。
這一萬字都自行腦補吧。
洗洗睡了。
陸禦在正恩殿外跪了一夜。
天涼下來了,夜裏有露水。
五更天的時候,正恩殿外的青石板都是潮濕的。
陸禦愣是跪著一動沒動。
“讓他進來吧。”皇上讓太監八喜去叫人,隔著窗紙,能看到陸禦跪的端端正正,皇上終是有點不忍心。
陸禦捧著聖旨跪倒在皇上麵前。
皇上正在吃清粥小菜,殿內的沙漏也停了。
皇上眼角的餘光掃到陸禦袍角繡的梨花,便問他:“你也喜歡梨花?”
“是,皇上也喜歡嗎?”
皇上放下粥碗:“不喜歡。”
好吧。
“跪了那麽久,腿酸不酸?”
“酸。”
“那還不起來?”
“臣不敢。”
“你是犯了什麽罪,需要跪著認錯?”
“臣犯的是死罪。”
皇上卻是明知故問:“你犯了死罪?陸太醫不一直都很合朕的心意嗎?怎麽會犯了死罪?”
“臣假傳了聖旨,是死罪。”
陸禦攤開那份聖旨,不是他故意不把聖旨留在長信侯府,隻是這份聖旨不能留給他們。
聖旨上寫著,相遂寧要嫁的人,是陸禦。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相家有女遂寧,卓越多姿,孝順知禮,其父相大英,恭謹謙讓,忠心赤膽,今賜嫁於陸展之子陸禦,兩姓聯姻,一堂締約,良緣永結,匹配同稱,願同心同德,宜室宜家,互助精誠,共盟鴛鴦之誓,欽此。
陸禦領的聖旨,是包好的,又怕誤了吉時,一路顛簸沒敢耽擱。
藍褪跟相遂寧的婚禮上,陸禦拿出那份聖旨的時候,差一點兒昏厥。
他以為是光線太強烈,照得他眼花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