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勸不回寧濤。
每一次獸潮的斬首,豹頭傭兵團的對碰,還有那雙角山的瘋狂,七絕門的衝動,她再勸,也無能為力。
現在想想,寧濤就是一個倔脾氣。
夢可兒一直拚命的眨著眼睛,淚如雨下,可憐到讓人痛心。
但寧濤深吸一口氣,拍著爽姐的肩膀道:“一切都交給你了,不用等我,一定要好好活著,終會再見麵的。”
這話不光說給爽姐,也說給可兒。
說完,抓著小烏龜走出去。
“你到底要幹什麽?”爽姐衝出去,在老兵們的視線中焦急大喊。
“做我該做的事,沒做完的事,未了斷的事,”寧濤怒目衝天而起。
“嘭!”
許是速度太快,竟發出爆響。
爽姐看著他離去的方向,腦中竟蹦出一個念頭,驚駭道:“七絕門!”
一眾老兵聞言臉色都白了。
不…不會吧……
就在眾人抬頭震恐間,誰都沒注意到,已經昏昏入睡的夢可兒,她那精致的香額上,一輪月牙般的印記,急速閃爍,如信號燈,越發急促……
似乎在預示著要發生什麽?
“嗖!”
雲霄中,一道人影激射。
正是從青石小鎮離去的寧濤和小黑,此次分別,不知何時再相見。
他的目標,也正是……七絕門!
當看到賭石坊成為戰火廢墟的時候,他的怒意就已經壓製不住了。
但為了處理雜碎,所以才耽擱這麽久,至於夢可兒,那一張說恨他的神情和眼神還烙印在他的腦海中。
“對不起了,可兒!”
寧濤呢喃一聲,目光冷冽堅定。
他已經不想再連累可兒了,上一次逃走是僥幸,但這一次他是抱著大鬧天宮的信念去的,不殺他們,決不罷休,七絕,呂玉鬆,拿命來!
“吼啊……”
聲音怒聲滾滾,回蕩不休。
小黑趴在肩膀上十分的惆悵,看來它的組合戰技,終究要派上用場了。
這一天,它等了許久……
“嗖!”
不分晝夜,一路瘋狂的飛行。
飛到一處山脈時,抓了一頭黑羽雕坐騎,命令它朝七絕門拚命飛。
南域很大,真正範圍沒人能估量過來,就這還是因為七絕門距離較近,不過即便這樣還是到了第二天下午的時候,才遙遙看見熟悉的七絕山……
七絕山,一處臨時大殿內。
一絕臉色鐵青,他整整在這裏坐了一整天,鬱悶,憋屈,暴怒,讓他的頭發都根根倒豎了起來,很紮眼。
一縷縷白煙都從腦後升騰。
“該死!”
他這一輩子都沒受過這種窩囊氣,死傷那麽多,最終的收獲竟是兩團灰塵,還被一陣風給吹走了。
他氣啊,整個人就一火藥桶。
一旁的呂玉鬆,二絕,包括回歸的七絕,都不敢上前觸這個黴頭。
似乎越想越氣,一絕竟仰天怒吼道:“該死的寧濤雜種,別再讓老子見到你,否則,一定扒了你的皮!”
但話剛落,宗門外忽然傳來一道悠悠冷聲:“鄙人寧濤,特來拜訪!”
嗯?啥?
呂玉鬆等人懵著臉以為聽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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