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世子是我大明宗室,且也是心懷忠義之臣,他必定是不會過河的!”
範複粹從桌邊站起來,盯著幾位總兵道:
“我範某深受國恩,恨不得力國而死。今日我大明內憂外患如此,豈能輕易言戰,諸位隻是下令沿河將士回營休整,範某孤身過河遊德世子放下刀兵!爾等今日就命令軍中將士回營,不得有誤!”
麵對新督師的命令,眾總門頓時都傻了眼,他們想勸,卻不敢出言相勸。待到,眾總兵離開時,已是二更氣,範複粹又一次拿著那份印製的極為精美的《討建奴檄》,念著其中的文字,他不禁讚歎道。
“好文,好文,拳拳赤子之心躍於字理行間,如此賢宗良臣,卻被逼如此,實在是造化弄人,造貨弄人啊!”
感歎間,範複粹道。
“王林,你去告訴外麵一聲,明日備好船,我到對岸去桃源!”
“老爺,其實您又何必冒那麽大的風險自己前去呢?大可讓人書信一封過去就是了。”
王林連忙勸道。
“王林,你不懂,德世子殺官也好,殺勳臣也罷,雖是有名頭,可歸根結底還是因為他是大明宗室,素來為人所輕,龍子鳳孫又有幾人不是心高氣傲的?當年我與他有一麵之緣,明日親自過河,如果不出意外,必定可以為大明消彌兵劫,此事非得我親自過去不可!”
話間,範複粹想起王林這個人跟著他快十年了,心服侍,沒有出過錯誤,雖然是買來的家奴,不是家生孩子,擱大明朝士大夫家庭都養有家奴,家奴生的子孫仍為家奴,稱為家生孩子,和臨時投靠來的或收買的不同。往往家生孩子才是最可靠,可王林雖然是十年前買來的,但對他卻忠心耿耿。
“王林,你今年二十三了吧?”
“是的,老爺。”
王林低聲回答道,一麵替他整理床鋪。
“二十三,也不了,等這件事辦完以後,我看看給你張羅一門親事,估計,你的父母要是還在世上的話,必定也希望你結婚生子的。”
“謝謝老爺!”
王林趕快跪下去叩了個頭。
“好了,你先下去吧,好生休息,明與我一起過河!”
範複粹心念著,還是走到了門外,凝視著南方,自言自語道。
“德世子,怕已經不記得老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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