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中元節動心？

謝婉還記得，從前的蕭衍不僅接她上下學，每逢節日學堂休沐，他們四人就會由蕭衍帶著出去玩，家裏的長輩放心也樂得清閑，從不阻攔。 那年中元節，蕭衍十六歲，謝婉十三歲，兩人都已經出落的極好。 是那種一上街就會成為全場聚焦點的存在。 特別是蕭衍，更是有無數女眷的眼睛都恨不得黏在他的身上。 京都鬧市裏車水馬龍，人頭擁擠的很，又遇上大節日，人數足足比平常多了兩倍不止，謝婉便跟著蕭衍，方蘊陸知州和蕭言一塊。 剛下馬車沒多久，她就和蕭言他們走散了。 原本她們是五人一道並肩同行的，轉眼間就隻剩下蕭衍在她身邊。 十三歲的謝婉還未褪去稚嫩，眉宇間顯得焦慮不安，用手指著相反方向示意蕭衍看過去：“子煜哥哥！子淵他們被擠到那邊去了！我看不見！” “無事，有暗衛跟著，我們去荷花池碰麵即可，別擔心。” 蕭衍慢條斯理的聲音撫平了謝婉的擔心，蕭衍還伸出手掌，牽緊了她，擔心她也走丟。 謝婉年幼，又處於鬧市之中，一會兒就忘記走丟的事了，看著街道上的各類攤子，是這個喜歡，那個也想要的。 “唔～蕭衍哥哥，我想要個糖人！” 路邊擺攤兒的賣糖人的小販看到謝婉，便笑嗬嗬地誇讚又朝蕭衍叮囑兩句：“呀！哪家的女娃娃啊？長得天仙似，可真好看！你這個當哥哥的要看好咯！” “伯伯，我想要兩個糖人，可不可以捏我和哥哥的模樣？” 謝婉比著兩根白皙有點小肉的手指頭禮貌問道。 小販哈哈笑了聲：“當然可以了女娃娃。” 謝婉看著伯伯捏糖人捏得很快，樣子嘛，不太像，非說像的話就是衣服的顏色像，一刻鍾不到兩個糖人都捏好了，伯伯遞給謝婉：“女娃娃長的好看，伯伯隻收你一個糖人的錢。” 謝婉開心極了，連忙道了好多聲謝，甜甜的嗓音將伯伯哄地開懷大笑。 一旁的蕭衍卻黑著個臉，沉默不語，直接給了兩個糖人的錢，就牽著謝婉往荷花池走。 年幼的謝婉不明白這是怎麽了，但看著黑臉的蕭衍也不敢貿然出聲兒，隻得默默地跟著走。 快到荷花池，遠遠望去人滿為患，快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了，蕭衍便將她攏在自己身前護著，往中心位置走去。 “哥！哥！這邊！”岸邊忽地傳來蕭言興高采烈的聲音，蕭言用力揮著手示意他們位置。 “婉婉！婉婉！快來！”方蘊提著兩個花燈，大聲喊著謝婉，高高舉起的花燈在人群中一眼就能找到。 陸知州則提著煙花棒揮手讓他們快走過去：“快來！放完花燈祈福我們就玩煙花棒！” 方蘊給謝婉挑的是一個水仙花花燈，原本她是想挑個曼陀羅花燈的，結果逛了好幾個攤都沒有隻好作罷。 幾人年紀尚小，又是愛玩的年紀，氣氛一下子就活躍了起來，嘰嘰喳喳的聲音回應著鬧市的喧囂聲。 唯有蕭衍，與周遭顯得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