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念念終於痊愈了。
他又如往日那般,整日精神充沛。
今日我穿了一襲淺紫色的衣裙,幾隻珠寶簪子將頭發簡簡單單的固定在腦後,有幾分清新脫俗的美。
塗抹上胭脂水粉,又描了眉。
等一切準備妥當之後,便去書房尋柳懷瑾。
讓我驚訝的是,柳懷瑾今日的玄色衣袍佩戴著一條紫色的腰帶,他安安靜靜的坐在桌子旁,翻看著手裏的兵書。
燃著淡淡的檀香,一盆生機勃勃的蘭花擺在桌上。
他的長發用白玉山綰在腦後,陽光透過窗紗灑在他的身上,鍍了一層柔和的光芒。
“夫君,該出發啦。”
我立在門前,喊了一聲柳懷瑾。
他的眸子亮了又亮,嘴角上揚,放下手中的兵書,朝我走來。
在他眼中的我,應該是這樣的。
伴隨著一聲清脆的“夫君”,一位身穿淡紫色衣裙的女子靜靜的站在門前,一頭青絲綰著簡簡單單的發髻,上麵點綴著些許珠翠,一張精致的小臉上泛著燦爛的笑容,明眸皓齒,媚眼如絲。
“夫人,你今日真好看。”
“那以往不好看嗎?”
“好看,但今日更好看。”
“為何?”
柳懷瑾的這張嘴,跟抹了蜂蜜一般,花言巧語說來便來。
“第一次在桐城見到你的時候,你便是這般,眉眼彎彎,舉著冰糖葫蘆蹦蹦跳跳,左瞧瞧又看看,穿梭在各個攤子前。那時的你,天真無邪,古靈精怪。”
柳懷瑾笑著,聲音如琴弦一般。
這麽驚豔的男子,卻便宜了我,我賺到了。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小女子貪圖美貌,人之常情也。
“現在我為人妻為人母,自然要端莊大氣些,不然日後怎給你打理內務?”
我癡笑著,眼底都是柳懷瑾的容顏。
“你啊你,我還是希望你如往日一般,開開心心些,夫人可明白?”
“明白!”
哪有什麽天真無邪,古靈精怪。
我昔日能那麽無憂無慮,無非是爹爹娘親將我捧在手心裏,給了我滿滿當當的愛意,讓我可以肆無憚忌的玩鬧,不問世俗之事。
可有誰能知道,我一夜之間從天堂墮入地獄,如浮萍一般,過著居無定所,生不由死的日子。
“不提往日的事情了,今日帶去你個好地方。”
“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
我與柳懷瑾乘坐馬車,穿過鬧市,下了馬車之後,映入眼前的是具有天下第一樓之稱的“滄海樓”。
此樓具有三百年的曆史,至於其主人是誰,一直是一個未知數。
琥珀酒,碧玉觴,金足樽,翡翠盤,食如畫,酒如泉,古琴伴鍾聲;依山傍水,氣勢磅礴;可觀雲霧嫋嫋,旭日銜滄海,可賞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
“夫君,這是……”
當掌櫃的將滄海樓的地契與白玉章放在我的麵前時,我驚訝的張大了嘴巴,語無倫次。
柳懷瑾抬手屏退了掌櫃的和服侍的小二。
“天下第一樓滄海樓,是我為你準備的聘禮。”
“我是不是做夢?嘶~”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