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就打算等他傷好點了再走。
其餘人也在城堡暫時住了下來,不過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她不在還好,她一旦在,那這場爭吵必定會圍著她展開,有的時候還要把她也拉入戰局。
從前隻做觀賞用的後花園,現在成為了她躲清閑的去處。
不過她一個人沒待多久,就有另一個人坐在了旁邊。
“……這是你想看的花嗎?”
巫師搬著椅子坐的近了些,戳了戳花朵的花瓣,細膩的感覺其實和他研究出來的花其實沒什麽區別,除了它是長在土裏的。
“嗯。真正的花是種在土裏的。”
烏合看著巫師小心翼翼的去嗅了嗅,這些天他好像不太怕陽光了,不知道是不是已經習慣了,有時他會自己搬個凳子隔著玻璃曬太陽——不能曬久,不然他會暴露出他的觸手來,得泡水才能恢複過來精力。
她想著想著,勾了勾嘴角,覺得他如果願意去接觸那些東西,或許也能變得陽光一點。
但剛這麽想著,他忽然捂著什麽東西走了過來。
“?”
烏合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湊過去看,結果他一打開手,巴掌長的蟲子正在他手心裏扭曲。
“……”尖叫壓製於喉頭,她麵無表情的伸出一根手指抵著他的手腕將他的手挪開。
巫師渾然不覺,他還在說著他的發現,他說:“這個很像我那裏的海蛇。”
“這是蟲子。”烏合腳蹬地,將椅子連她自己挪遠了一些,發出吱呀一聲。
“你喜歡就拿遠玩,別挨過來。”
巫師後知後覺,他握住手,垂下去。“你害怕……?”
他有些局促,後退了幾步:“對不起。”
“這沒什麽——你叫什麽名字?”她一開始隻想逃離他,沒問過這些東西。
而他似乎並沒有名字,因為他沉默了幾秒,說:“我沒有名字。”
他們沉默幾秒,按一貫套路,或許她該說出那句“那我給你起個名字”的話了,但是她沒想這麽做。
她望著灰色的他,還有後麵五顏六色的花——他剛剛捉的蟲子好像也是灰色的。
“那你就自己給自己取一個吧,取一個你喜歡的。”
巫師垂頭,慢慢張開手,看著手裏裝死的蟲子,他聲音放低:“你……給我……”
他沒說完,烏合也就當不知道,她拿過來放在一旁當消磨的紙,將它裁成正方形,疊出了一個紙玫瑰。
當她抬頭時,他還在那立著,於是她走過去,將紙玫瑰放在那條蟲子旁。
“你的所有,都該由你自己給予自己。”
她拿起那一塌紙,離開了後花園。
巫師盯著紙玫瑰看了幾秒,那條蟲子緩緩蠕動著,靠近了紙玫瑰,他皺了下眉,蟲子瞬間灰飛煙滅。
他撚起玫瑰,小心翼翼的放進胸口的口袋裏。
等烏合一出後花園,就看見和捉奸一樣的愛麗兒。
他靠著牆盯著她,直把她盯的發毛。
“那個章魚,你為什麽對他那麽好?”
“怎麽個好法?”烏合實在不知道係統總部裏麵時刻麵臨修羅場的那個部門是怎麽那麽遊刃有餘的,她就算單麵對一個人都受不了。
“你給他折玫瑰!”
“好好好,我也給你折行嗎?”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