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玩花瓣浴的時候,也是別人放好了再玩,我自己是沒研究過這個的。”
齊康抬頭看了我一眼,臉色不是特別好,但也不是特別糟糕,就是特別平靜地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在確認我的話語。
過了一會兒,他取出手機查了查,然後先觀察了一下花瓣,發現是鮮花瓣後,先開始放水了。
這個浴缸價格不菲,性能也很好,很快就放滿了半缸溫水,齊康將花瓣撒了進去,又毫不扭捏地問我:“要我幫你脫衣服麽?”
我愣了一下,因為齊康真的一點害羞的情緒都沒有了,他表現得很坦然,似乎已經全然將我看做他的丈夫——還是那種已經相處了很多年、不需要多做偽裝、可以自然相處的丈夫。
我不知道他的心理歷程是怎麽樣的,但或許是他認為我對他很好,又讓老師去教他,又給他零花錢,又送鮮花和蛋糕給他,我就是一個對他極好的人了,值得他付出一切去對待,那些抗拒和躊躇就全然沒有必要了。
想到這一點,我悚然一驚,好像隱隱約約摸到了他被他前夫拿捏在手中的緣由。
他在這些年裏得到了愛和尊重實在太少了,以至於一點微博的善意和幫助,就足以讓他像飛蛾撲火一般奉獻出自己擁有的全部。
在我思考了的這十幾秒鍾,齊康變得有些忐忑不安,他輕咬了一下嘴唇,又問了一遍:“要我幫你脫衣服麽?”
我“嗯”了一聲,抬起了雙手,任由他的動作。
一盒超薄避孕套一共有六個,我用了四個,折騰了大半夜。
或許是因為水床我睡不太慣,淩晨四點的時候,我醒了一次,卻發現齊康並不在身邊。
一開始我以為他去洗手間了,但等待了十五分鍾左右,他並沒有回來,我拿起手機,調出來了家用小程序,然後發現A18的燈正處於使用的狀態。
好巧不巧的,A18的監控還沒關。
我切了那邊的監控圖像,並不意外地發現了齊康的身影,他穿著和我同款的睡袍,裸露在外麵的皮膚甚至還有我剛剛留下的痕跡,但他正在做作業——全神貫注地,一筆一劃地做作業。
我在這一瞬間,仿佛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我和齊康坐在圖書館靠窗的位置上,從天亮學到天黑,直到周圍的桌椅上空無一人。
我有些困倦了,悄悄地打了個哈欠,然後盯著齊康看。齊康整個人還沉浸在書山題海之中,他用筆的姿勢很規範,用著我送他的鋼筆,筆尖劃過紙麵,發出沙沙的聲響。
他是那麽的努力、勤奮,那時的我,甚至比他自己都更加堅信,他一定會考上一個不錯的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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