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性,與我而言, 也稱不上必需品。
我可以用工作、健身和閱讀來代替它。
放手顯得如此容易,然而我不願意,那就變成了不容易。
仿佛一眨眼, 就到了齊康軍訓結束的時候。
我沒有去接他,他倒是打電話問過我那天的安排——我用鋼筆在空白的日程安排上畫了個圈。
我說:“那天我有事在忙。”
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說, 容易得到的,總不會太過珍惜。
我其實不太願意相信這句話, 但當我走出電梯、被齊康一把抱住的時候,又不得不相信它。
齊康的皮膚曬得黝黑,身上卻很幹淨,有一股很清爽的肥皂香味。
他抱住了我,在我的耳畔說:“許皓然,我有一點想你。”
這應該是很感人的時刻,我卻還能分出心神思考——他為什麽要這麽說,他期待著我給予他什麽樣的回應?
我自認為是個聰明人,然而聰明人總是想得太多,也很容易將人想得太壞。
我回抱住了他,安撫似的拍了拍他的後背,對他說:“回來就好。”
晚餐十分豐盛,齊康吃得有一點快——這似乎是軍訓留下的“後遺症”。
我對於餐桌上多了一個人,甚至有點細微的不適應,等到齊康快吃完了,才想起來對他說:“慢一點吃,別著急。”
齊康點了點頭,他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臉上,又在我看向他前移回到了盤中的食物上,如此反覆了幾次,叫我不得不察覺。
我察覺了他在偷看我,卻並不想拆穿他,他願意看就多看幾眼吧,沒必要去探尋緣由。
或許他真的是很想念我,或許他是在試圖討好我,但管他呢,總歸他是在意我的。
用過了晚飯,我去書房裏讀書,過了一會兒,齊康敲了敲門,也走了進來。
他問我:“我可不可以和你一起呆在這裏,讀一會兒書?”
我“嗯”了一聲,或許是因為態度有些冷淡,齊康站在門口又躊躇了一會兒,才悄悄地進了門,快速挑了本書,安靜地坐在了我書桌對麵的位置上。
我撩起眼皮,發覺他正在看的,是一本詩集,是泰戈爾的。
齊康是個與浪漫和詩歌絕緣的人,這種絕緣體質,甚至可以追溯到我們的高中時期。
他寧願將時間用在多做一張卷子上,也不會願意用在看這些“閑書”身上。
我起了一點好奇心,於是問他:“怎麽想起來看詩集?”
我預期的答案是“這本放在手邊、順手拿到了”,卻沒想到齊康給我的答案是“軍訓晚會的時候,有人讀了泰戈爾的幾首詩,很動人,我就想多看看。”
“他讀了什麽詩?”我有點好奇,於是問他。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