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與丁曉君在一起的那些年,有想過我麽?”
“……”
這一次,齊康卻沒有那麽快的回答,他微微蹙起眉,似乎是在思考應該怎麽回答。
“我有想過你。”我看著遠處紅彤彤的一片天,“即使那是不道德的、不體麵的。”
齊康輕輕地歎了口氣,他說:“太陽初升了。”
我們依偎在一起,親密無間地看著朝陽緩慢升起,越過天邊的界限,越過低矮的樓層,無邊陽光灑在指縫的間隙,灑在臉上,灑在心上。
此情此景,總該說些什麽的。
我想對齊康說“我愛你”,但話到了嘴邊,說出口的卻是“你可以多依賴我一些,我會養你的”。
日出之後,我和齊康一起散步從花園回去,臨走前,齊康的目光掃向寬敞的帳篷,我回了他一句“會有專人來處理”。
齊康的腳步邁得不算大,好在我也不著急,我們散步到了公園門口,又拒絕了工作人員的車輛。
齊康拿到了自己的手機,有些笨拙地開了導航,說:“兩公裏。”
“走吧。”
昨夜操勞了一夜,他體力有些撐不住,走走停停,但沒叫苦。
我們這一路,路過了一些環衛工人,齊康的目光落在了他們的身上——我便知曉,他是在猜測自己年老的時候,能不能像他們一樣,靠此就業。
我其實也有過這樣的時候,有一年,我名下的公司遇到了極大的危機,資金鏈瀕臨斷裂,我一個人,從黑天走到天亮,然後這一路,路過了環衛工人、快遞小哥和外賣員,我在思考,通過哪種途徑,能填補上我欠下的窟窿。
但後來,我熬了過去。
人隻有在擁有的籌碼很少的時候,才會覺得焦慮,才會想多留幾條退路。
由此可見,齊康並不相信我剛剛在公園裏說出的話語。
倘若他說得沒錯,那他與丁曉君也有過彼此相愛、舉案齊眉的時候,在那場巨大的騙局中,多多少少也曾有過真心。
他受過騙,自然會生出警惕心,也不會像年輕人那樣容易相信承諾,願意相信真心。
我也不可能給他太多的資產,因為他不會用在自身的可能性很小,大概率會用在我並不喜歡的人身上。
他手中可用的錢不算多,每次用錢之前,也會征詢我的意見,在軍訓的時候,每周的二十多分鍾的聊天時間裏,他總會穿插著、不著痕跡地告知我他在軍訓基地的商店裏買了什麽東西,因為過於熟稔,我看著甚至有些難受。
道理我都懂,然而情感上總歸過不去,或許是我貪心。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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