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陳行舟出事之前,才吩咐過底下的人改造過一番王府。
他愈發搖擺不定,懷疑這個人仍舊活著。
永昌帝在沉思之中忽聽宮人稟報溫太後來了,即刻命人扶他下床榻。溫太後近些日子身上不太好,與陳行舟和蘇湉有關的消息,他早已下令不許往行宮傳。
行宮遠離塵俗,隻要無人往行宮遞消息,溫太後自然輕易不會知道。
可是今日突然回來,多半是從何處聽到消息。
卻也已這些時日。
本亦不可能一直瞞著,曉得了也好。
永昌帝看著溫太後又怒又悲從外麵進來,語聲冷靜,問過安後,道:“母後怎得突然回來了?”
溫太後冷笑:“哀家不回來,你要瞞哀家到何時?!”
三兩句話的時間,宮人們悉數退下。
溫太後卻無更多話與永昌帝說,她唯一是紅著眼睛道:“行舟那孩子,從前到底有多敬重你,你當真不曉得嗎?”
永昌帝不語。
直到溫太後轉身邁步而去,他出聲說:“母後又豈知兒子的難處?”
溫太後腳下步子微頓。
她回頭,張一張嘴,沒說什麽,隻沉默邁步走出殿內。
陳長敬被指認或與睿王被刺殺一事有關尚未理清楚,一批大臣於此時上疏請奏,道三皇子遭遇汙蔑,想要破除流言,最好的法子便是將其立為太子,以正視聽。
永昌帝對這些奏疏未多加理會。
但他心中,不甚痛快。
他這個兒子被彈劾,自是因被抓到把柄而起,故而提醒其謹言慎行。
上疏請奏立太子的舉動卻無疑是在逼他表明態度。
永昌帝起初擱置不理,豈知請立太子的奏折如雪片一般飛到他的龍案上。
在他看來,這便是陳長敬有不臣之心的征兆。
然而,最開始那些請立太子的奏折,不是陳長敬的授意。
事情發生之後,他才知曉。
陳長敬認為這個時機頗不妥當,可那些大臣們卻都勸說他當機立斷,若能趁此機會,佔據太子之位,往後自事事名正言順,也少了顧慮擔憂。那流言既衝他而來,不如借流言,反將一軍。
已然到這個地步。
陳長敬見他們為自己奔走,不好說出駁斥的話叫這些大臣勞心勞力反而討不到半分好。
不過此後接連的上奏,他意識到自己父皇看他的眼神有些變了。
顯見是對這件事情不怎麽高興。
放在往日,陳長敬或會在有所覺察之後收斂退讓。
但這一次他沒有如此。
如果沒有太子猝死這個意外,他注定會做出更犯上的事情。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