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名為…崔清禾,乃姑蘇崔家的嫡出小姐,因家中生了變故,被迫死裏逃生,流落在外,無依無靠,無人牽掛,而今我願舍棄身份,不計過往,唯沈姑娘馬首是瞻”
“如此…,甚好”
“小姐,清禾姑娘,該啟程了”,海棠驀然看到崔清禾雙眼微紅,雙膝跪地,試探著往前走了幾步。
沈書妤聞聲轉過身來,雙眼有神的看向迷糊的海棠,輕微撇了撇嘴,又對著崔清禾囑咐道:“別跪著了,去收拾行囊吧!”
“是”
想不到此番一行,竟然到了回程的日子,沒有等來明日的朝霞,伴著今日落日的餘暉,跟著車馬部隊徐徐而行。
眼看著那翩翩少年的藍色儒衣被微風輕撫,挺拔又堅毅的背影自帶一股高冷氣息。
也不知這宋梓堯這幾日怎麽回事兒,仿佛在故意避開自己似的,寧願在清平等著張衡把阿鎖接走時,也不肯自己過來民生醫館一趟。
之前要做大事時,他都會和自己商量,甚至提前支會自己,可這幾日,連白峰也不來了,都是些不認識的小侍衛拿著他的貼身玉佩臨時通知的。
“小姐,外麵風大,快進來吧!”
沈書妤也不知自己再懷疑些什麽,乖巧的放下車簾,把頭縮了回來。
“近來,這許知秋可有什麽動作?”
“您下落不明的那幾日,她晨時入菏澤,日落才歸”
這許家與菏澤宮勾結過深,許知秋一向不輕易不出麵,但凡她出麵了,事情就不簡單了。
回京城的路上,兩個風頭正盛的少年帶領著回行的車馬部隊 ,一個身著蔚藍色儒袍,一個身披銀色鎧甲,吸引了禹州城內一些路人的目光。
沈書妤和海棠則是坐在珠圍玉繞的寬闊馬車內,享受著微風帶來的淡淡香氣,偶爾四處張望窗外靚麗的風景,或是禹州城內的特殊的地理建築,或是這裏熱情洋溢的民族風情。
回到京城的那幾日,一切歸於平靜,風月湖裏的魚蝦動靜都小了許多。
這幾日,他有反反複複的思考自己對沈書妤是何種感情,是年少時因她救過自己、照顧自己,而有恩於她,或是因她陪伴了自己整整五年,而對她有了異於常人的情感。
他們畢竟回不到從前那般天真、純粹,他知她心思縝密,不喜拘束,她又怎會不知自己處境複雜,非為良配,如今他們都隻能各自為營罷了!
河邊的柳堤下,宋梓堯眉眼疏朗,氣質清冷,身披銀白色儒袍,長身玉立,挺拔如鬆,眼底猶如眼前毫無波瀾的風月湖一般,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波濤洶湧。
“三皇兄,你也在這裏,真是好巧”
“六弟特意尋我,所謂何事”
宋遠知杏眼帶笑,見他眉眼淩厲,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麵前的風月湖,撇清道:“我可不是故意來找茬的,純屬偶遇,那風月樓上有不少靈寵,皇兄可想與皇弟前去一同觀賞?”
“既如此,走吧!”
宋梓堯語氣淡淡,宋遠知都開口了,他不去,倒是顯得他不近人情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