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宴應是在等著沈君宜,所以沈君宜返回大廳坐下後,才發現,原先坐在太子下首的安側妃也不在,如今也就隻有太子,莫宴,沈君宜,還有莊媽媽四人。
就是原先跟著莫宴做背景板的藥王穀弟子們也不在。
原先還人影晃動的大廳,也不過片刻,就清場至隻剩四人,讓本就有些擔心的沈君宜,空前絕後的緊張了起來。
沈君宜捏了捏手掌,深呼吸片刻想要那跳脫的心髒安靜下來,讓這緊張的氛圍穩定一些。
奈何並無用,無法,隻能抬頭看了看顏沐和莫宴,最後默默的將原先兩小隻坐的矮墩子抱至太子旁,然後一屁股坐下。
將自己那微微顫抖的手塞進太子那寬闊厚實的大掌中。那種被包裹的感覺,讓沈君宜那躁動的心安分了下來。
然後沈君宜對著莫宴,很是鄭重的開口道:“莫穀主,您有話直說,我… 我挺得住。”
本來讓沈君宜這番操作驚奇到的莫宴,被沈君宜的這番話給叫醒了。
“咳…咳… 倒也還好,能治的,夫人不必擔憂。隻是…”
本來吧,沈君宜這番主動的往太子跟前湊,讓本就有些得意的太子,有點飄飄然的。
這種明顯很害怕,然後又隻選擇自己做依靠的感覺,還不賴!是不是說明自己在這女人心中還是頗為重要的?
但…手上傳來的刺痛感讓太子爺多少有些懷疑了又…
在莫宴傳來“但是”時,本還有些顫抖的手咻的就收緊,扣住了自己的手心。往日看起來柔弱萬分的女子,怎地手勁兒這樣大的?
顏沐瞅瞅那已被沈君宜扣出印子的手心…微不可察的皺了下眉,爾後就對莫宴開口道:“別磨磨唧唧的,能不能治的,怎麽治法的,說出個道道來。”
沒顏色的東西,不看那女生都快要哭了麽?
莫宴給了顏沐一道白眼,哼~又不是我的女人,愛哭不哭,跟我有毛關係?!
“小家夥的蠱毒看似解了,隻是那蠱蟲並未被吸收,反而鑽於心胸,蠶食了一部分心脈,又用自己的身體代為那部分被蠶食的心脈在小家夥體中運作。
簡單的來說,小家夥屬於斷脈。治不了。
但返回來說,又不完全屬於斷脈,畢竟有東西代替了那部分缺失的心脈…
目前吧,有兩種方法可治,就看你們更傾向於哪一種。”
沈君宜的心跳就跟那跳蹦極一樣,下去了,又被彈起來,起來了又落下去然後又上來,又下去… …
握著沈君宜手的顏沐,感受最直觀…那麽清晰的脈搏跳動…
“還請莫穀主直言…”
這話是莊媽媽說的。沈君宜還愣在那裏不知是被哪句話嚇著了,莊媽媽到底是經曆過的,總還是能挺得住。
這種結果也不算差,好歹能治就行。
沈君宜是有些把持不住的,第一次經曆類似這種的事是娘的死,她年齡小,有些事兒隻記得是娘死了,再也不會抱著自己喊囡囡了…
第二次是那個夢,夢中的自己,死的那樣的慘烈,那種疼,是深入骨髓的,哪怕自己一直告訴自己那是夢,黃粱一夢,但每每午夜夢回,總是能很深切的體會那種深入骨髓的疼…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