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悠哉品茶的蕭長熠手一頓,心中莫名的焦急起來,他早已洞悉了裴子期的心思。
隻是向來以征戰四方、冷酷殺伐著稱的熠王對於裴子期的這種小動作,自然是不屑一顧。
然而喬母的話猶如湖中巨石,讓他泛起漣漪,他頓時明白過來,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一個可以討好喬母、進而接近喬婉容的機會。
當心中浮現出這個想法後,蕭長熠沒有猶豫,當即決定狠狠羞辱裴子期一場。
不過在這之前,他要先支開喬母。
“師母?這點小事兒還用勞煩您,您累先進內室休息,交給我,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他們倆人好好過日子的。”
最後幾個字,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來的。
喬母假意推脫:“這怎麽能勞煩熠王殿下呢,本來清官便難斷家務事,何況這是她們兩夫妻之間的事兒,哪用得著外人插手,算了,還是我來吧。”
聽到外人的蕭長熠臉上的笑幾乎掛不住,餘光一轉,瞧到站在一旁偷笑的小承恩,當即禍水東引。
“師母,小世子何時來這兒的?這是從裴府回來了?”
聽見小承恩的名字,喬母立即歇了試探的想法,她急切地想要詢問孫兒,因此也顧不上許多,拉著小承恩就往旁屋裏去。
當裴子期被管家請起,待到主廳時,見到的便是一身黑色錦袍,端坐主位的蕭長熠,燦爛的陽光襯得他麵如冠玉,冷峻非凡。
他的眼眸深邃,似乎能洞察人心,此刻正帶著一絲戲謔,望著正準備跪下請罪的裴子期。
看著這位世家公子哥狼狽不堪的模樣,華貴的錦袍被荊條劃破,露出幾道血痕,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他,此刻卻麵色難看到了極點。
“熠王殿下,你怎麽會在這裏?今日這是我們的家事,你一個外人怕是不方便在場。”
“外人?”
蕭長熠輕蔑地掃了裴子期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他緩緩開口,聲音冰冷而威嚴:“誰是外人還不一定呢,裴公子,你今日綁著荊條來侯府,是以為這樣就能挽回你的過失嗎?”
“瞞得了別人瞞不過我,先前那般囂張,如今又來卑微討好,不就是怕傷了你那讀書人的名聲?”
裴子期身體一顫,額頭冷汗直冒。
他心知自己今日的行為在熠王眼中不過是跳梁小醜般的把戲,卻也隻能硬著頭皮答道:“我不知道熠王殿下在胡說什麽,子期方才失言,自知有錯,特來向嶽母請罪而已。”
蕭長熠冷笑一聲,站起身來,走到裴子期麵前。
他俯下身子,低聲在裴子期耳邊說道:“裴子期,你以為你的那點小心思我不知道嗎?你不過是想在婉容麵前表現一番,好讓她對你回心轉意。可惜啊,你錯了。她心裏的人,從來都不是你。”
裴子期臉色慘白,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屈辱感。他咬緊牙關,卻不敢有任何反抗。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