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貴拿著雞毛撣子就啪啪地敲三人腦袋。
“老大二,老二還二,老三還是二,都是二到家了!”
“這女人你就放回去了,怎麽著也得綁了回來深挖啊深挖!”
“這多好的機會啊,你這抓了人就給放了。”範貴罵道。
“我覺得範二做得對啊,他這算是魚餌真下去了,不咬鉤,那是不行的嘍!”
在一旁冷眼旁觀的範富拿著範兒帶回來的粉袋兒,說道。
“哥,我有點不明白!”範貴有點丈二摸不著頭腦道。
“你這榆木腦袋,怎麽會明白,會明白!”範富把雞毛撣子拿了過來,啪啪地敲起了範貴的腦袋。
“哥,哥,輕點!”範貴止不住喊道。
旁邊範二三兄弟笑個不停。
一周後,範二的手機響了,電話顯示是紅霞妹兒。
在那天抓紅霞妹兒之前,範二就把這女人的手機號碼存在了通訊錄裏。
“魚兒咬鉤了!”範二說道。
他慢悠悠地把手機拿了起來,又慢慢地折騰了對方好一會兒,才接通了電話。
“啊,是姐啊!”他又換了一副喜出望外的表情加聲音道。
“是啊,小弟啊,那粉能給我解決點嘛。”紅霞妹兒道。
這歪脖子那裏進去了幾個線下的小混混,他最近為保險起見已經關了旺財超市。
這粉路是堵死了。
紅霞妹兒這癮上來了,那隻要找到範二這裏來。
“可以啊,不過呐,你得幫我一個忙!”範二道。
“什麽忙?”紅霞妹兒道。
“把那富哥的片兒底子給我偷出來!”範二道。
“沒有了啊,上次都給富哥了!”紅霞妹兒忍著猛烈的哈欠,腦子稍稍理智了點。
她不能得罪郎家,她隻有選擇撒謊。
做這江湖行的, 都會留一手。這是行走江湖必備的規矩,這個答案,範二是不信的。
“姐兒,這話就不中聽了,不夠真誠!”範二道。
“你拿片來,我給你粉,很有誠意的!”範二道。
“我想想!”紅霞妹兒掛了電話。
此時她的身體裏那個百噬蟲拚命地咬噬自己,如螞蟻帶鹽啃咬傷口,如刀針一點點地紮人的心,又如背部和四肢如百刀砍來。此時鼻涕眼淚狂流,身上又是一會如在酷夏,一會如在寒冬,她猛地把自己撞向牆,恨不得用這碰撞的疼痛去抵消身體的不適。
但是都於事無補。
範二的電話又打來了。
“姐兒,醉風樓拐角的山下停著一輛白色大眾車,你來找我!”範二道。
紅霞妹兒一聽,忙飛奔到那車前,衝著範二喊道:“粉呐,粉呐?”
範二把那小袋粉丟到路邊。
紅霞妹兒如狗兒見了骨頭一邊,喜滋滋地跑了過去,蹲下身拾起那粉嗅了嗅,又拿出錫箔紙和打火機就地吸了起來。
兩分鍾後,她身體舒快多了。
“姐兒,現在我們的交易,還算數嗎?”範二道。
紅霞妹兒沒有轉身,她背著範二無奈地點了點頭。
當自己吸毒的那天開始,她的靈魂就販給了魔鬼,那再販賣一次,為何不可?
她在心裏說道,郎二爺,對不住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