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老臉上不變的笑意在聽到蘭竹這兩個字時逐漸淡去,甚至眉心都微微隆起。
“你又去找司家那丫頭了?”席老不鹹不淡的問。
席祐毫無防備,大大咧咧道:“對啊,昨天不是蘭竹的生日嘛,我們一起去給她慶祝來著,就鬧的晚了點兒。”
“你和景升都去了?還有誰?”席老又問。
“還有阮邵陽,杜詹他們。”席祐以為席老是在懷疑他又不學好,跟狐朋狗友鬼混,根本不敢有任何隱瞞。
末了席祐還補充道:“不信您可以問阮邵陽他們,我一直跟他們在一起呢。”
席祐嘴裏每吐出一個名字,席老眉心的高度便高一分。
席老對席祐口中的蘭竹、景升、阮邵陽、杜詹並不陌生。
蘭竹,全名司蘭竹,司家唯一的孫女,上頭三個哥哥,因此自幼備受寵愛。
景升是景家幼子,上頭還有一個大他五歲的哥哥。
阮邵陽是阮家外孫,因為某些原因,這個外孫從小在阮家長大,姓氏也是隨的阮家姓。
至於杜詹則是杜家長子。
這其中,司家、景家和席家一樣,都是世代從軍,景家長子景元承接父業,老早就在軍中打轉,和岑延那孩子關係十分不錯。
司家的三個孩子雖比不上岑延和景元,但也都不弱,守成是沒問題的。
而且換個角度來說,司家三個孩子雖然質量上比不得岑延和景元,但在數量上卻彌補了一定的差距。
阮家走的是政治路線,他今天還在會議室裏看過阮家老頭,阮家的孩子也大多從政,能力不錯,各個都身居要職。
杜家特殊些,早年杜家老頭是從部隊裏出來的,但生下來的後代底子不好,身體弱,入不了伍,政治天賦也不強,進官場容易給家裏引來災禍。
老杜於是也就歇了讓孩子進官場的心思。
但好在杜家的孩子在經商一途上還有那麽幾分造化,有老杜庇護,經年累月下來,也創造了不菲的財富。
杜詹是杜家孫輩唯一的孩子,也是早早就接過家業,在商場上打拚,倒是把杜家的商業帝國經營的更上一層樓。
總的來說,這幾個去為司蘭竹慶生的孩子,家世背景都不簡單。
席老有心想提醒幾句,但不知想到了什麽,最終也還是沒開口,隻是對席父道:“跟我來一趟書房。”
說完便撂下眼巴巴望著他的席祐,徑自往書房走去。
席父沒急著跟上,對席母低聲道:“李姐沒睡的話叫她幫忙煮兩碗麵端書房去。”
說完這才三步並作兩步跟上席老的步伐。
待席老和席父都進書房後,席祐不知所措的看向席老太太。
“奶奶,我真是去給蘭竹慶生了,沒出去鬼混。”
老太太眼睛眯成一條縫,笑嗬嗬道:“你還騙不了你爺爺。”
聞言席祐不解的嘀咕:“那爺爺為什麽臉色那麽難看?”
他膝蓋蹭破那麽大塊皮都沒見老爺子皺下眉,還說他嬌氣,剛剛一聽說他去給蘭竹慶生,立馬就變臉了。
這到底是為什麽?
席祐百思不得其解,但老太太卻是知道原因的。
老伴兒不喜歡司家那個姑娘。
準確來說不止是席老不喜歡,老太太自己也不喜歡。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