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自己重視之人有情有義,未必對他人重視之人有情有義。這世間哪來兒那麽多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的良善之輩?”
冶泉子替思玉樓回答鶴衣青年。
“不過就算不能不願體會他人心情也沒有關係。有的是辦法讓你們明白。”
“你若想要我的人頭,就放開她。我來交換。”
宏明向前踏了半步,冶泉子反而提高手裏的絲弦,警告他不可上前。
“卑鄙小人,你有何信用?不許靠近!”
冶泉子對一側的同黨點了點頭。
有人把一柄匕首交給一名龍武衛,用刀架著他來到皇上身邊。
“挑斷他手腳經脈。”
冶泉子命令那名侍衛。
如此大逆不道的舉動,那名侍衛怎肯遵從?當即拒絕。
“大膽匪類,癡心妄想!”
侍衛話音剛落,思玉樓的匕首隨即劃開鶴公子的右臂,頓時血流如注。
“下次是他那條好著的手臂。他二人之間必定有一人受傷。你可選好是誰。”
那名侍衛嚇得大氣不敢出。
他知道琴師手裏的男子是誰。
皇上他傷不得,這人也是同樣。
“把刀給我。”
見他左右為難,宏明朝他伸出了手。
冶泉子旋即勒緊了絲弦。
“不要自作聰明。”
龍神可以在幾步之內輕易取走他的性命,但保不了鶴公子毫發無傷。
“你無非想要血債血償,此事與她無關,與這些侍衛也無關。傷了我,他的九族難逃一死,你想株連無辜嗎?”
冶泉子環視了一圈周圍,確定並無人手接應,點頭應允了宏明的要求。
關翎心裏歎了口氣。
這幫人畢竟不是天生匪類,不夠心狠手辣。
忤逆犯上,惡事已做到了盡頭,在這節骨眼兒仍存一絲善念,不上不下的天真會害了自己。
她實在不該放任他們錯下去。
皇上接過匕首,對準自己左腕,正要切下去,鶴衣公子的聲音響起。
“且等一下。”
“可是你……”
她右手血流個不停,看得宏明心驚肉跳,他不敢等。
“女人每個月流的血都不止這點,大驚小怪個屁。”
鶴衣青年倒是不太以為然。
“你想要幹什麽?”
冶泉子咬著牙在後怒問她。
“你可聽說過師出無名,非惟不勝,乃自危之道?你們明明是為了複仇,不將冤情昭告天下,莫非想白白背個罪名,叫那些冤死的亡魂跟你們一起為萬世唾罵?”
“你不過是想要拖延時間?”
“小生手臂血流不止,拖延時間對小生何益?先生等了五年,等不了一刻,難道有不可告人的緣由,唯恐敗露,想就此蒙混,拖下麵這麽多人陪你一起枉死?”
“胡言亂語!”
鶴衣青年的話使持刀的匪徒起了疑,也成功激怒了冶泉子。
“你如急著送死,我可以送你先走一步。”
“送小生去哪裏?去見你未出世的孩子,還是你身懷六甲時命喪黽鎮的妻子?”
她話一出口,周圍人俱是一愣。
“為何你會知曉?”
思玉樓比冶泉子更先問出口。
她記憶中這張臉神情冷漠,對於琥珂人的生死不屑一顧。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