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薩把兩名男子用繩子綁了。
之前拿著蠱蟲的男人氣哼哼地昂起頭。
“你甄家如何起家的?原本芝麻綠豆官。機緣巧合,你家長姐甄靜雪有機會與石太史的夫人成了忘年交。誰知道她厚顏無恥借探望夫人為名勾引太史,有了身孕,把石夫人活活氣死。”
男人啐了一口,接著說。
“家裏姐妹不以為恥,反以官眷自居,一心想攀皇親國戚。教唆表小姐假裝婢女,勾引靳老將軍生下一女。誰知道老將軍不得已認下女兒,卻死活不肯納妾。”
原來靳星夔去年多了一個妹妹,是這麽來的。
“那位表小姐一哭二鬧三上吊,人家全然不動心,於是改了目標去勾搭靳公子。費家與你家撐死算是狗咬狗,我們這是替天行道。”
石太史是“江風渡羽”四公子中石惜羽的父親。
真如男人所言,甄家是同時惦記上陳王與皇上兩派的人了,比太宰更敢撒網。
“長姐行徑為人不恥,不能說明其他姐妹心思不純。你怎知道靳公子與甄小姐不是兩情相悅?”
關翎在床上翹起二郎腿。
她實在想不出靳星夔憑那張一本正經的臉,能跟官家小姐私奔。
這麽有趣的事定要打聽個一清二楚。
“什麽兩情相悅……”
男人嗤笑。
“七夕時你才遞過一首詩給太卜。‘青竹悲舜雨,赤霧染瀟湘。妾似巫山女,陽台候楚王。’幾個月後與靳公子私奔,見異思遷的輕浮女子也好意思談情義?”
男人笑完,咂摸出話裏滋味不對。
“你不是甄映雪?”
那首詩文采一般,但寫得是真……有膽有色有膽色。
四皇子要知道甄家小姐前腳給他寫淫詩,後腳跟靳星夔私奔……
關翎差點拍著床笑出聲。
“我什麽時候說過我是?”
說完她察覺哪裏不對勁,又問了句。
“你怎麽連甄小姐送給四皇子的詩都知道?”
費氏買凶敗壞甄氏名聲,不至於碎嘴到交待清楚所有細節。
七夕那晚沒有異邦人出沒。
若是他們喬裝進了玄鹿苑,不可能認不出皇後。
而且……甄小姐再怎麽大膽,這麽露骨的求歡詩想來也沒臉當麵交給四皇子,通常來說會混在有靳小姐特征的其他物件裏一起轉交給他。
這麽想來,是有人把甄小姐的“心意”截胡了?
難怪七夕之後詔明沒什麽動靜。
實難想象以他的性子,收到近乎調戲的詩能忍氣吞聲。
“七夕的時候,那些官家小姐送了四皇子什麽?”
關翎側過臉問沉舟。
那一日他隱匿行蹤跟在她附近,應該也瞧見四皇子周圍的人山人海了。
沉舟回憶了片刻。
“大多是荷包、香囊一類的東西。”
荷包裏確實可以放一兩張信箋。
“你們莫非派人偷拿了甄小姐的荷包?不要臉。”
“我們不是故意拿的,你別誣賴好人。”
蒙麵小弟急忙否認。
他一說完,一旁的大哥咂了聲,他馬上意識到自己嘴快說漏了話。
“事到如今你們還瞞什麽?不如敞開說清楚,彼此少點誤會。”
院子裏的人一早叫沉舟捆結實了扔進馬棚。屋裏這倆也綁上了手腳。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