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夜老陳、靳月夔與甄映雪前去翎兒的房間搜查後,甄映雪不信服,這次所有人一並在旁監督,免得再有疏漏。
這與甄小姐的意思並不相違。
她巴不得當眾人麵,扒得翎兒無話可說。
“身正不怕影斜,大家做個旁證再好不過。”
翎兒大大咧咧地答應下來。
她首肯,他人亦不再多言。
甄映雪得意洋洋地挽上塗意芝,往翎兒住的耳房而去。
主屋兩側的耳房共有四間,翎兒的房間在最西麵。
老陳與伊薩住在北院,她這是最靠近主屋的房間了。
寒冬太陽落山早,進屋時天已經暗了下來。
伊薩先進屋,點上了蠟台。
說要搜查,這畢竟是女子的房間,少不了姑娘家的衣物家什。
靳月夔翻箱倒櫃時,不停遇到他想捂住眼的東西。
伊薩洗衣服時看慣了,倒是不太忌諱,隻不過心裏默念,等這事過了後,得把翎兒的貼身衣物換掉。
石夫人與晉王府的兩份卷宗,關翎藏在枕芯裏。
那地方藏不了砒霜,甄映雪也不強迫兩人搜床。
桑格的寶貝蠱蟲一早移到了暖和的廚房,與黃豆芽放在一起。
甄映雪與靳月夔進進出出那麽多回,隻當是普通的油鹽醬醋花椒大料,沒在意過。
一圈翻查下來,除了發現翎兒有許多繡著桂花玉兔、兔子搗藥與三兔共耳的褻衣以外,沒有什麽發現。
靳月夔臉紅得頭抬不起來,告訴門口的塗意芝。
“翎兒房內無可疑之處。不用再搜了。”
“誰說的?”
甄映雪抬頭望向房梁,用手指了指上麵。
“房梁上沒搜過呢。”
客棧的房梁又高又寬,蹲個人綽綽有餘,別說放小物件。
靳月夔仰起頭瞧了眼,見屋梁將近兩人高,不由皺起眉頭。
“翎兒身量小巧,這麽高的位置,哪怕她想藏東西也有心無力啊。”
“她夠不著,不能借用其他家夥往上放嗎?我瞧這房梁上沒多少灰塵。臥房裏麵夥計不會每日前來打掃,翎兒妹妹自己拂得灰不成?”
甄映雪不屑地揚了揚眉。
“不愧是甄姐姐,明察秋毫。站在房梁下麵可以看清房梁上麵有沒有灰塵。”
“我、我站在門口,可以斜望到一點兒。”
翎兒的話嚇得甄映雪差點心髒停跳。
見她驚慌失措,翎兒“嘿嘿”笑了兩聲,像極了戲台子上不安好心的壞人。
“姐姐既然親身示範過怎樣在房梁上掛繩結,我非說一女子辦不到也不成了。想搜就搜吧,不過是無功而返。上麵連我的貼身衣物都不會有了。”
翎兒連揭甄映雪幾次老底,把她恨得牙根發癢。
“妹妹著急拿話墊著,難道是上麵真有見不得人的東西?姐姐隨口一提,並未深想,妹妹別惱。”
甄映雪以前說話常吃翎兒的虧,為的是那端莊賢淑隱忍大度的形象。
現在兩人之間的敵意放到台麵上來了,她不再假裝柔順,直直地刺了回去。
隻是她的話多無憑無據,純屬經不起推敲的憑空臆想,相比翎兒言辭的銳利程度,總歸差了點。
她們話頂話時,伊薩與靳月夔蹬著窗台桌沿攀上了房梁。借助燭光,兩人果然在房梁上發現了一隻布袋。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