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鄒昭儀從來不信男人不偷腥,不過皇上的興趣換得也太快了些。
她好不容易把靳充儀比下去,誰知其他人捷足先登鑽了空子。
“可有打聽清楚那人是誰?”
如嫣見主子不吱聲,替她問道。
“這……可不知道。”
公公為難地壓低了頭。
“隻聽說是冬至那幾日偷偷進的宮。皇上有意瞞著他人,若非奴才使足了銀子,流水殿哪兒一點風聲也不肯露。”
聽出他話裏的意思,鄒昭儀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隨侍的小宮女急忙遞上了一封銀子。
公公一邊嘴上客氣,一邊老實地把銀子塞進了袖子。
“真不是奴才有意欺瞞,除了這主子不是京城人士,其他真的一概不知。”
“不是京城人士?”
這消息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皇上僅在幾年前禦駕親征時離開過京畿,此後再無機會離京,如何認識其他地方的人?
“大概多大年紀,長相如何?”
說來說去,她始終最關心這些。
“聽說雙十年華,美豔無雙……”
公公一回完話,立即瞅到了鄒昭儀的麵色變化,趕忙補充。
“比娘娘自是不及。更是聽說那位浪蕩得很,全無儀態可言。”
“怎麽說?”
知道這人不如自己,鄒昭儀立即好奇地打聽。
“那位啊……據說進宮那日穿了一身裘衣,內裏……哎呦喂,奴才提到都臉紅。比淩妃娘娘有過之無不及。”
公公誇張地捂住了眼。
“流水殿的上上下下沒眼看哪。偏偏皇上好這一口,唯恐她凍著,連夜安排她進了流水殿。”
淩妃平時穿衣極為大膽,鄒昭儀難以想象比她更為豪放得成什麽樣?
不知皇上是不是厭煩了恪守禮教的女子,喜好越來越脫韁。
鄒昭儀以為自己靠風月場的韻味脫穎而出,哪想到皇上上了癮,在這條道兒上越走越遠。
一茬兒接著一茬兒,沒完沒了。
“這……成何體統?”
當初她叫“蕊兒”時,是沒料到有一天輪到她說出衛道士的話。
“娘娘?我們可要去會一會?”
如嫣近身問。
“你傻了?我們怎可去打頭陣?”
鄒昭儀氣歸氣,還沒瘋。
皇上因她陷害皇後冷落她,她怎可再犯?
“小年後宮裏得換新彩燈。你過來……”
她招呼如嫣附耳過去,吩咐了幾句。
往下幾日太平無事,直至臘月二十七那天。
進了臘月後,宮裏陸陸續續張燈結彩,貼春聯,換門神。
因皇上移居流水殿,流水殿前的裝飾最為隆重。
幾處溫泉周圍的樹木假山上裝飾了形狀各異的彩燈不說,庭院半空更是高高支起了彩繩,用來懸掛燈籠。
站在院裏一抬頭,有如漫天星河。
燈籠裏裝的是定輝石,白天曬足了太陽,到了晚上璀璨奪目。
白天晚上硬是沒了區別。
聽說鄒昭儀臘月二十七要獻燈,南苑北宮好事的女子聚到了流水殿。
流水殿、行雲殿為太宗後加蓋,不似正式宮殿那麽中規中矩。
宮殿自身即是園林一景。
行雲殿建在一大座人工開鑿的池子上,流水殿則環繞溫泉池子而造。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