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劉府待了一夜,關翎隱約察覺到不對勁。
早上她問府內丫鬟,四夫人有無特殊習慣時,幾位丫鬟提起四夫人每逢十五必要休息一整日。
這麽反常的事兒,府內的人提起時淡定自若,似乎與有人喜歡吃甜,吃鹹一樣普通。
今日花廳上劉老爺對其他人態度尚可,唯獨見她不耐煩,想是因為她昨日險些詢問四夫人是否姓水的緣故。
五通神盯上劉府並非偶然。
“一個一個來。這府叫我頭疼。”
她進屋後坐下,正打算細問尾濟詳情,忽見沉舟在唇間豎起一根手指。
房門跟著被推開,幾名丫鬟端著茶點進來,見一屋子人略微吃驚。
這裏是尾濟的房間。
“小姐命廚房給諸位準備了點心。不知諸位聚在這裏……一會兒我們把點心端過來。”
她說完,瞥見翎兒,有些尷尬。
劉小姐似乎給所有公子準備了點心,唯獨漏了與他們同來的嚴姑娘。
“我路染風寒,正在服藥,不能吃甜食。”
關翎出言替她們解了圍,她們這才退下。
“劉小姐莫非也是受了蠱惑?”
靳月夔剛問完,腦門立即挨了伊薩一彈指。
“你倒不拘相貌,不管什麽女人,皆能引以為良人。”
關翎懶得評價劉小姐為人,以目光詢問沉舟周圍人是否撤離了。
沉舟手指一直比在唇間,直至尾濟由袖裏放出幾條紫色的小龍。
那幾條小龍很快隱入空中。
過了片刻,沉舟放下了手指。
“昨夜是否有人監視?”
關翎壓低聲音問他。
“後半夜有,尤其你房間周圍。”
沉舟指了指她。
一行人裏僅有她打聽四夫人的來曆,不難猜想監視她的人是誰。
“劉家不過經營蠟燭坊,為何吸引來那麽多怪人?”
關翎鼓著腮,重重地坐在椅子上。
“先說那張符籙。”
她轉向尾濟,這件事適才尾濟說了一半。
“招鬼是何意?”
“你在宮裏,應該見過封印了守城神祇的紙符。”
那些紙符平時貼在出入關卡,乍看與一般人家的門神沒多大差別。
但與尋常人家不同,皇城的神符曆經千百年風雨,依舊如新,無需一年一換。
“那張符籙裏封印了五通神?”
關翎總覺得哪裏不對。
“普通人看不見鬼神,劉府的人為何說有位少年前來索要四夫人?”
其後兩次,五通神皆以附身他人的方式出現,假使沒有一開始這副美少年的形象,劉府的人不一定信自己供奉的神明作祟。
“所以開壇拜祭的時候需要紙人紙馬。”
尾濟抓了塊糕點塞進嘴裏。
一確定監視的人看不見他們,他的“端莊”跟著土崩瓦解。
“那美少年是紙人?”
靳月夔的聲音略微顫抖。
尾濟點了點頭。
“記不記得劉老爺說買賣如何恢複的?戰後大家戒心重,異地的蠟燭鋪子重開無人問津。先有幾個人購買,借著一傳十,十傳百,生意才恢複正常。”
“那妖物附身其他人買了蠟燭?”
靳月夔臉抽動了幾下。
“可這樣無非兩三筆生意,總不能是五通神附身了所有買主。”
劉家若是賣藥的,那妖怪尚能散播瘟疫,迫使人不得不去買藥。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