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千祿聞訊趕回府邸時,大火已經撲滅。
“發生了什麽事?”
他拽住了一名匆匆跑出冒煙屋子的下人。
“將軍,你可來啦?庫房起了火,死了兩個人。靳小將軍正在驗屍呢。”
那名家丁半身水漬,半身煙塵,累得精疲力盡。
“死的是誰?”
郎千祿緊張地差點捏碎他的肩胛骨。
“嘶——”
家丁忍著痛,一臉哭喪相。
“是府裏的文成跟武就。”
靳月夔擦著手由府門裏走了出來。
他與沉舟一看到衝天黑煙立即趕了回來,到的時候火勢基本撲滅。
不過到底晚了一步,有人丟了性命。
“殿……翎兒有沒有事?”
郎千祿焦急地在人堆裏尋找皇後的身影。
那小丫頭身份尊貴,在他府裏發生閃失,他擔待不起。
“她不在府裏。”
與其他人一身灰撲撲的模樣不同,尾濟纖塵不染地走出府門。
郎千祿稍稍安下心,又急忙打量府裏走出來的人。
“她與誰一同出的門?”
“她一個人出去了。咳、咳……”
伊薩咳嗽著,與沉舟一起出來。
見他二人也沾染了煙火痕跡,郎千祿察覺事情不平常。
尋常火勢,威脅不到這幾個人。
他跨入大門,跑了幾步,見宅院東北側燒了一大片。
假如是後院東北角的庫房起火,不至於綿延多處房間才撲滅。
“別看了,有人在屋外澆了猛火油,怎麽撲也撲不滅。”
靳月夔一屁股坐在大門口的台階上。
府內家丁一發現著火,立即端水滅火,哪知道火越燒越旺。
依伊薩建議,搬沙子來圍住房屋,才圈住了火勢。
不過庫房周圍的幾間屋子救不了了,隻能等它徹底燒完。
燒了許久,嗆得人人往外逃。
“哪裏來的猛火油?”
郎千祿聞出了空氣裏怪異的味道,無論如何無法相信有人蓄意在他宅邸縱火。
他旋即生了困惑。
“文成與武就怎麽死的?可是被人滅口?”
靳月夔咳嗽了兩聲。
“他們屍首燒得挺嚴重,不過能看出沒有致命外傷。口鼻裏有煙塵,是吸入濃煙窒息而死。”
“他們死在哪裏?”
“庫房旁邊的耳房裏。庫房的火燒得太快,他們似乎沒能及時發現,屋門讓掉下的屋簷卡住,出不來,他們倆熏死在門口。”
這兩人的死乍看是意外,不過靳月夔有些懷疑。
伊薩回望了後院方向一眼。
“他們不是被人殺死的,不見得不是被人害死的。”
“怎麽說?”
家丁抬著兩具焦黑的屍體出來。
靳月夔看了眼門板上兩名下仆,兩人正麵燒得麵目全非,背麵尚且完好。
靠著餘下的衣服鞋襪,勉強可以辨認身份。
“他們沒有叫倒塌的房梁壓住,燒傷這麽嚴重是因為緊貼房門。”
伊薩斜眼問郎千祿。
“房屋四周起火,換作是你,待在烈火燃燒的門口,還是火勢稍小的屋子中央?”
“會不會當時他們想闖出去?”
郎千祿走到門板前,翻查兩具屍體,試圖找出線索。
“若是想闖出去,怎會仰麵朝天地躺在門口?”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