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伯,青歌,你們先稍安勿躁,隻有坐實了池元臨的一些罪證,衙門的人才會出手,屆時我會親手將池元臨和蒙遠,交到你們手上!”
楚籬有些無奈地看著他,知道他說的沒錯。
如今自己的武藝,確在池元臨之上,隻是若是他和蒙遠聯手,甚至加上一些影衛,她隻是枉送性命。
隻有朝廷的人出麵,收了那群影衛,她和秦二爹才有機會抓住池元臨他們。
“王爺,池炎來了!”幻楓在門口低聲說道。
蘇葉珩看著秦汀和楚籬默認的神情,轉頭說道,“讓他進來!”
池炎愧疚地看了眼楚籬後,便蹲跪在秦汀榻邊,“對不起師父,是阿爹一時糊塗,徒兒慚愧,沒臉見師父,才遲遲不敢進來……”
秦汀看著他哀傷的樣子,並沒有將怨氣撒到他身上,這孩子有些天賦,又是自己看著長大的,他不怨他,“半年前,我本意收你和楚籬為徒,奈何都是緣淺,從今往後,你我師徒緣盡!”
“師父!”池炎悲愴地哭出聲,“師父教誨,徒兒銘記在心!”
楚籬聽聞自己曾差點便是秦汀的徒弟,心中很是感激,正如他所言,奈何緣淺。
片刻之後,楚籬送池炎出了籬心院。
“你阿爹……”楚籬難以開口,這仇她肯定會報,隻是屆時自己便是他的弑父仇人。
池炎對楚籬還是有些怨氣,“他圍攻師父,是他糊塗,哪怕讓他服下血烏,此生不得動武,我都認了,可是為何就一口咬定是他害了江老爺呢,和這蘇葉珩在一處,阿籬,你已經漸漸失了理智!”
“在沒有證據之前,我不會殺了池元臨!”楚籬也有些被他激怒。
“你還看不清那些人口中所謂的喜歡和愛慕嗎,以為你是前朝公主,便立馬和你劃清界限,這便是你守護的愛情嗎?”池炎憤憤道,想喚醒眼前的人,“阿籬,我們和他們不是一類人!”
楚籬被他戳痛心事,隻是狠狠地回盯著他,卻一時語塞。
“這辰容王也一樣,倘若他有一日得知,這具身軀是前朝公主的,他又會如何待你,阿籬,你想過嗎?”池炎靠近她兩步,“走吧阿籬,帶著師父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楚籬收起眼眸中的悲戚,抬頭輕輕一笑,“池炎,不管日後的路怎麽走,你永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她從七八歲的時候就進了影刹,那時失了記憶,絲毫不會武功,日子過得很是艱辛,直到兩年後,池炎入了影刹,處處對她照顧和嗬護,她才慢慢能適應那些苦楚和心酸,也正是有他的陪伴,她甚至已經不覺得苦,也慢慢喜歡上習武,喜歡上和他切磋。
隻是她如今有些後悔告訴他自己還活著,也許這麽長時間,他已經漸漸忘了自己,也好過現在這樣被自己羈絆而活。
池元臨給自己下毒之事,她不會告訴他,那隻會徒增他的悲憤和為難。
如今分開,也許是最好的選擇。
他們此生再也不回去以往的肝膽相照,坦誠相待。
池炎看著她毫不聽勸,甚至露出和自己道別的神色,嗤笑一聲,轉身徑直離開。
可他不會放棄,已經解決了一個柳相,這個蘇葉珩,也不會是他的對手。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