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學,郎驊正想著先跑一步,就被魏綏堵了路,二話不說攬著他便往外走,絲毫不給他反抗的機會。
蘇仲予遙遙看著一行人離去的身影,眸光微深。
一卷字條悄無聲息送到關府,關丞竹正摁著腦袋醒神,燭光被推門後湧入的清風打的發顫。
鴿子咕咕作聲,許知取下鴿子腿上的字體遞了過去,字條上隻有短短的兩個字
‘霓裳’
關丞竹輕聲笑了笑,將字條燒成灰燼。
魏賃倒是和他想到了一處。
他給郎春玉的兒子下套。
他就給郎春玉的孫子下套。
就是不知道,現在還沒想出辦法對付他收攏權柄的郎春玉,會不會注意到自家人的一反常態呢。
青砌粉飾,樓閣精雅。
郎驊通身酒氣,臉喝得通紅,兩側各坐一位姝色女子,曖語生香,哄得他不知天高地厚,一杯又一杯暖酒下肚。
“看不出去郎兄竟有如此好酒量!”
魏綏提著酒壺搖搖晃晃走了過來,一下子癱倒在郎驊麵前,傻笑著一邊打嗝一邊嘟囔,
“妄我魏綏.....嗝......自詡千杯不倒....嗝....不曾想....嗝...郎兄...嗝....才是真人...不露相...”
郎驊思緒迷糊,卻仍聽得出他的恭維,頓時笑了起來,又給自己斟了杯酒仰頭灌下,再要斟卻被暈得不知天地為何物的魏綏一把奪過酒壺。
“魏兄不能....嗝....光顧飲酒.....嗝.....”
魏綏傻嗬嗬笑著,曖昧的目光在三人間流連,“豈不是....辜負佳人....嗝.....”
他說完,便手腳並用爬向門口,還一邊喊著,“我就不....嗝.....不打擾郎兄與佳人.....”
郎驊的思緒清醒一瞬,正要喊出來的魏兄便被佳人軟香堵住,腦中頓時斷了弦,隻覺沉入一片溫軟。
爬出來的魏綏將門關好,臉上神色頓改,眸光清明,哪裏還有醉漢模樣,皺了皺眉頭,嫌惡的拍了拍衣裳。
一眾公子哥立馬湧了上來,這些原都是醉得睡沉了過去,現下卻都是無比清醒。
“如何?”有人立馬問道。
“還能如何,自然是在屋裏頭打起來了。”魏綏笑了笑,語氣不掩輕蔑,“我當什麽人,才幾杯就醉得不知死活。”
他理了理頭發,接著說道,“日後還得這麽哄著他,父親說了,郎家又不是養不起一個廢人,郎家公子隻需要做一個紈絝子弟便是。”
一眾人說著便去了另一個包間,而同一層樓另一個房間,郎敬安正端坐著飲酒,對麵人諂媚陪笑,命人送上一盆盆景。
郎敬安身邊的人不動聲色接過,抓著根兒一把拽出來,壤裏頭埋著一捆被裹好的金條,又不動聲色放了回去。
對麵人立馬開口,“郎大人,下官新得這高新喚月便立馬給您送過來,您看看如何,您要是覺得還可以,下官家中還有二十盆數,盡給郎大人送來。”
郎敬安微微頷首,對麵人立馬喜笑顏開,搓了搓手道,“下官聽說,兵部....”
“兵部不行。”
話被打斷,那人也不惱,賠著笑又道,“那殿前侍禦司.....”
郎敬安這才點了點頭,對麵人立馬喜笑顏開,拍著手將早已準備好的女子喊了進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