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依老師所言。”
楊嵩的話將此事拍板定下,郎春玉慘白著臉回了府,才剛醒來的郎驊哭嚎著嗓子被刑部的人帶走,哀嚎聲飄得老遠。
郎春玉剛回府便被郎敬安衝上來一把抓住了袖子。
“爹,你救救驊兒,他不能去刑獄啊!他這個身子不能去啊!”
郎春玉抬頭瞧了他一眼,淡淡道,“刑獄?再過幾日他就得去嶺南了。”
這話如一道驚雷劈在郎敬安頭上,叫他整個人怔在了原地不得動彈,臉色頓時煞白,又立馬抓著郎春玉喊道
“爹,您救救驊兒!他不能去嶺南啊!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他在嶺南怎麽活啊!”
“怎麽活?曾經的五皇子現在不照樣在嶺南!還不是照樣活著!”
郎春玉一甩衣袖,怒罵道,“現在知道求我了!他出去吃花酒的時候你怎麽不攔著他!你是他爹!你還指望我天天盯著他嗎!”
郎敬安一時間被噎住,卻仍是不斷求情,“兒子有錯,兒子一定好好管教驊兒!父親您救救他,不能讓他去嶺南啊!”
郎春玉的身子不自覺的彎了下去,對上郎敬安懇求的眸子,無力的說道,“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出教唆驊兒的人,與他一道流放。”
郎敬安愣了愣,手不自覺的從他的衣袍上麵滑落,隨後一言不發,低著腦袋往外走。
“你幹什麽去!”
郎春玉一聲輕喝,他的身形滯了滯,繃緊的聲線微微發顫。
“我去求人,救驊兒。”
“關家不答應,我就去求陛下。”
郎春玉的瞳孔頓時一縮,瞬間明白他要去找誰,怒喝道,“你給我待在家裏哪裏都不準去!”
郎敬安抿了抿唇,低垂的腦袋看不清麵上的神色。
“爹,我不是您。”
郎春玉頓時一震。
他沒有回頭,聲音不大卻輕飄飄的砸進郎春玉的心口。
“當年姐姐求過您救她,但您沒有,您照樣把她送去了安王府。”
“我不是您,我會去救驊兒。”
他說完,頭也不回的便離開了,徒留郎春玉站在原地怔怔的望著他離去的背影。
關丞竹端坐屋中,手裏看著書卷,桌上兩盞茶飄著溫熱的暖氣兒,許知從外頭走進來,身後是臉色慘白的郎敬安。
“公子,郎大人來了。”
關丞竹方下書卷抬頭,望向許知身後,溫聲道,“郎大人請坐。”
他的態度比郎敬安預想的要好的太多,但到底是有求於人,郎敬安隻覺得坐著渾身不舒坦。
關丞竹將早已斟好的茶遞到他麵前,自己飲了一口,對麵人張了張唇,聲音弱弱,
“關大人知道我要來。”
“知道。”關丞竹微微笑著,毫不避諱道,“是為了郎公子來的吧。”
郎敬安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此事關大人必定很為難.....”
“不為難。”關丞竹略略笑著,“說到底,在下也明白,郎公子隻是一時糊塗。”
“是是是。”
盡管知道自己現在的言論是被關丞竹牽著鼻子走,但郎敬安卻沒有半點不滿,一個勁兒的附和,又頗為為難的說道,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